“都怪我,不知怎么就惹着她了,这不,和我闹别扭呢”
她附和着,“对对,他呀最讨厌了”
那婆婆见二人打情骂俏的,摸索着靠近二人,“这村里呀,是不让夜行的,二位还是快些回屋吧”
“我不,看见他我就糟心”
秦多多借着齐峋的慌,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婆婆,我不想和他在一个屋子里,最好以后都看不见的”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今夜我就在这外面坐一宿,明儿一早我就走”
一屁股坐在了土地上,捂住耳朵,那是谁劝也不听。
齐峋见状也坐了下来,“那我就陪着,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那神情的眸子盯着她有些发毛。
老婆婆见这二人一个两个地都这么倔,摇摇头慢慢的挪着步子,老迈的声音说着,“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是管不了”
又过了片刻,老婆婆手里抱着个被子走了过来,“这是我给儿媳妇准备的,只是他们迟迟没有回来,夜里凉,你们用着吧”
“婆婆,这地上会把被子弄脏的,我们抗冻,在外面呆一宿也无妨”
秦多多婉拒着。
“用着吧,他们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不知为何,婆婆的这句话听得秦多多心里咯噔一下,她总感觉婆婆好像知道些什么。
那双褶皱的手回握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手上的茧子,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未愈合完全留下的伤疤。
她走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用着吧,用着吧”
秦多多望着黑夜中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我总觉得她知道这村里的秘密”
身边却未传来一点回声,她侧头看过去,齐峋已经晕倒在地。
原是那时拉扯,他的伤口又裂开了,那块白色的布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受了伤也不说一声,就我这半吊子的水平,下次可没把握能救得了你”
嘴上虽埋怨着,手却已经伸向了患处,难受的鲜血还无水处理,再下去他定撑不了多久,明日必须到达泉州。
天蒙蒙亮起,他们便与婆婆道了别,从老婆婆的嘴里得知,有一条去往泉州的小路,不到半日便抵达了泉州。
“等你伤好了,再回去感谢婆婆也来得及”
齐峋捂着伤口,嘴角泛白,“一是感谢,二是想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她一本正经地推断着,“这东西是从丹砂提取而来,大量的汞流传至此,这周围定有大的矿场”
二人说着就到了泉州的路卡,还有一些流民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泉州。
泉州的官兵对流民的态度就连都城也是赶不上的,非但没有阻拦,还大肆施粥。
“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皆聚于此,可按理来说,这么大规模的人涌入泉州,怎无人上报,就连都城也不知”
秦多多满眼问号地看向齐峋,见他紧皱的眉头,便明了这事他也不知。
也对,之前他说泉州刺史接连身故,这联系也自然就断了。
二人大大方方地往里走,谁知却遭到了拦阻,“站着,干什么的”
那官兵对他俩的态度是好不客气,秦多多一愣,心想难不成泉州人仇富。
“怎么,他们进得我们却进不得”
那官兵抄起一个馒头砸向她,齐峋一个转身替她挡了下来。
“快滚!别在这多管闲事”
“再不走,我可就拔刀了”
这哪像是一个官兵该有的样子,这副嘴脸让秦多多忍不住觉得,他们对流民这么好,定是有所图谋。
身后的一位轻浮的说着,“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小娘子陪陪我们,说不定就让你们进去了”
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
“呸,不要脸”
这一句话是彻底惹怒了官兵,他们拔刀冲了过来,“兄弟们,给我上”
团团围住二人,齐峋缓缓抽出身后的刀,冷眼盯着他们。
齐峋身上有伤,若是真打起来,我们二人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况且他的伤不能再等了。
她大喝一声,“你们泉州好大的胆子,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
那官兵见她的气势,齐齐往后退了半步。
“这位可是当朝的御史大人,你们动手吧,这周围知县的兵就围了你们泉州,到那时看看是谁为谁陪葬”
官兵面面相觑,手里的刀不知是进还是退,那首领也面色大变,这几日确实有消息说,都城中有位大官莅临,但是那位确实是没提。
又重新打量着面前二人,衣着虽然破败,但不失华贵,若真是都城来的可就麻烦了。
“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而同样提心吊胆的,还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