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箭没毒”
咣当是箭落地的声音,秦多多拿起箭仔细端详,上面印着一个尤字。
“尤”
“你说什么?”,尤字,难道是尤家,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抬起忧愁的眸子看着她,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已经找到这里,甚至连身份都知晓了。
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背后有人在借刀杀人。
“你有没有办法能找到嫚儿他们”
“我们说好了,在泉州城会合”
秦多多起身揉了揉蹲的酸麻的腿,“那快走吧,到了泉州找个医馆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她扶着他在丛林里慢慢走着,“给你个木棍,你拄一下”
“我腿又没受伤,拄拐做甚”
话音刚落,就把她扔递过来的拐杖丢入那乱丛之中。
“那要不歇一下呢”
“你累了”
秦多多的身子往一旁倾斜,全靠一只脚硬撑着才没有摔倒,“我倒是没事,主要是你太重了”
“那你帮我拿刀,我自己走”
说着就把刀扔给秦多多。
好重的一块玄铁,压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要碎了。
咬牙切齿地在后面赶着,“我说怎么这么重呢”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背着一把刀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村庄。
齐峋出奇地要去讨口水喝,“你去,帮我要杯水”
她气喘吁吁的一颠一颠地在后面喊道:“你怎么自己不去”
“我是什么身份,你竟敢让我去讨水”
一听这话,她当时就不乐意了,又跟我提身份,他什么身份啊,不管什么身份,想喝水就得自己去讨。
嘟囔着嘴,不爽地说着,“我又不渴”
齐峋直视她,缓缓地说着,“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殿下”
手中的那把刀好像突然不重了,她飞奔过去,眼神看向别处,呵呵笑了几声,“什么殿下,公子你听错了吧”
“哦,是吗?那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又是为何与我那故人如此相似”
秦多多脱口而出,“你自己说的”
她装傻充愣地走在了他的前面。
“秦多多,你还要装到何时”
齐峋的一句话,让她脚下生出了绳索,困住了他的脚无法动弹。
他又知道了,可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将我抓回去,为尤家二娘子报仇雪恨,还是说他又想变着法地折磨我。
“去,讨口水喝”,他再次命令着。
秦多多将刀杵在地上,转过身愤闷的说着,“你凭什么命令我,我现在已经不是”,说着竟有些哽咽,“不是宫里的那个小太监了”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如今已不再受那深宫的桎梏,可他的出现就是反复的在告诉她,她永远都是一个奴才。
“这水今日一定要讨”,齐峋坚决地说着。
也对,在他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个奴才,秦多多冷笑一声,松开握着刀的手,决然离去。
并未传来沉重的,玄铁落地的声音,反而是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我们一起去”
齐峋握紧她的手腕,将刀别在身后,拉着极不情愿的她一步步走进村庄。
一阵敲门声,从门内走出一位老婆婆,她颤抖的手上都布满了褶皱。
“打扰了,我们实在口渴,想讨口水喝”
那婆婆眼睛浑浊,看不清人的面容,但大概能分辨出身形,见是一男一女便当作是落难的夫妇。
“天色也不早了,二位若不嫌弃,可在此休息一晚”
“好”
出乎意料,他竟然答应了,真没想到,像他这般讲究的人,也愿意在这种地方住下。
秦多多看着他撇撇嘴。
老婆婆将二人带到左边的一个屋子,“以前我儿子住在这儿,后来他去县衙当差,屋子便空着了”
秦多多点头说着,“谢谢婆婆”
老婆婆走后,她看着桌上的那碗水,舔舔嘴角,端起桌上的水欲一饮而尽。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瓷碗落地的声音,她震惊的看着齐峋,“你干什么”
得罪他了,水也不让喝,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喝不得”
秦多多就差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喝不得,凭什么喝不得,就你高贵,就你能喝是吧”
“这水有毒”
“有…有毒”,这村子僻静荒远,他们经过这里纯属巧合,难不成这是个黑村子,看着婆婆的模样也不像啊。
“你若是知道什么,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秦多多看向齐峋,低声说着。
齐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