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他醒得倒是时候,恰好看见了那人的面容,是冉周。
想杀我的人竟然是他,是父皇派他来的吗,父皇想要杀我。
一股凉意尤然而生,知父皇不喜自己,但未曾想竟然厌恶至此。
冉周抽回刀子,反过来插在自己的心口处,不到一寸的距离,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罢了,终归是我欠她的”
他闷哼一声,拔出那把带着心头血的刀子,唇色微白,捂着心口离去。
即使受了伤,那脚步也未曾慌乱,他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处小溪旁找到了秦多多。
见她用叶子包着水,可没跑几下,那水便流光了,懊恼地又快速地跑回去,重新弄了一瓢水。
她懊恼地拍着脑门,自责道:“我真笨,连水都拿不回去”
冉周将一个葫芦放在水边,红色的丝带压在石头下,这更像是从远处飘来的。
秦多多再次跑了回去,咦!哪里来的水葫芦,难道是从上游留下来的,我真幸运,还能捡到个水葫芦。
她扬起了大大的笑,连忙蹲下来装满水,撸起袖子跑了回去。
见她无恙,冉周便默默离开了。
“我早已桎梏于这深宫之中,但我愿你能得这自由”
“殿下殿下,水来了”
秦多多急忙喊着,生怕他睡着了。
谁知一进山洞,便见齐峋虚弱地倚在山壁上望着自己。
“醒了,你醒了就好”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说着呲啦一声,扯开衣服上的一块布,她穿的那衣服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里面早就被撕得不成样子,也不差这一块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