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立在一旁不敢出声,他知晓齐峋气在哪里,真相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一个小太监的声誉更是无关紧要。
但他绝对不允许一个卑微的太监去忤逆他,当众驳斥他。
屋外最后一丝光亮顺着门缝消失了,秦多多倒在地上,手拂过侍卫的衣角,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离开了。
“原来等待死亡的过程是这般漫长”
她拖动着身体爬向床边,她想伸手拿出床下的箱子,想像昨日那样数着银子,可如今怕是不成了。
那双手彻底地落在地上,再也没动过。
三日后—
“殿下,秦多多死了”
齐峋握着笔的手一颤,啪嗒掉落在宣纸之上。
看着被墨汁毁掉的画,心头一颤,喃喃说着,“死了”
“那就葬了吧”
石二点点头退了下去,“是”
齐峋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画发怔,末了才道:“死了也好”
缓缓起身大步离开正殿向后廊走去。
见齐峋到后廊,石二诧异道:“殿下”
“看看她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和锦衣卫相关的”
“是”
石二跟在齐峋后面走进那个他从未进过的屋子里。
人刚刚被抬走,屋内还残留着血腥味,石二递过去一个帕子,“殿下,属下找吧”
齐峋皱着眉接过帕子,抬进去的脚又退了回来,“你找吧”
石二翻箱倒柜地拾掇一遍,东西还算简单,一个小本子,一盒银钱还有一些草药。
“本子拿来”
石二将本子递了过去,本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香。
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页黄白相交的薄纸,上面的字迹细小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