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一路小跑,一溜烟钻进一个狗洞,见周遭无人用杂草掩上。
墙的这边才是真正的皇宫,她的步伐都变得小心急促,低着头穿过无人的长廊。
她要去的地方连匾额都没有,风拂过落花,明明是初夏可院内唯一的一颗桃树却几近凋零。
门口的侍卫见有人来了,立刻警觉起来,“谁”
“是我是我,小多子”,秦多多抬眸一笑,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侍卫见来人是秦多多,握着佩刀的手松了几分,声音里有些失落。
“还以为你这个个月不来了呢”
“有些事耽搁了”,秦多多笑着眼神飘忽不定,张张嘴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大人,我那朋友近日好些没”
一听秦多多要打听里面的事,两个侍卫脸色一变,相视一眼,皆不作声。
秦多多识趣的从怀里拿出刚到手的银子,一人手里塞了一袋,“劳烦大人照料”
二人心照不宣的将银子收了起来,脸上才浮现一丝笑意,“这次分量足”
“拜托大人多多照顾”,秦多多双手合十恳求着。
“你那朋友近日有些好转,只是还需长期服药”
秦多多一听,激动的拉扯着侍卫的衣袖,“那能让我见他一面吗?一眼就一眼也行”
五年了,那道红墙似永远也翻不过去的高山隔在她与小路子之间,岁岁永不见。
“快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侍卫使劲一甩,将秦多多推到在地,佩刀一横,面目肃然。
秦多多眼噙泪水,不甘的看着面前的那道门,若是自己惹恼了眼前的侍卫,小路子在里面也不会好受。
想到小路子,咬咬牙忍了下来,黯然起身,灰尘扑扑的离开。
“等等”
身后传来侍卫的呼喊声,秦多多心中一喜,难道他们同意了。
“下次带根人参来”
侍卫见秦多多未答,催促道:“听见没”
暗夜中也能看到秦多多沉没的双肩,无力的喊着,“好”
次日,石二端着的盘子上放着那块被熏了香的玉,那双手白的褪了色,甚至能看到泛起的褶皱。
“殿下,玉已经处理好了”
齐峋瞥了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秦多多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气得将手中的书卷往案上一扔,
修长的手在书案上敲打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手边的羹汤,“最近的膳食火候不够”
“属下这就去安排”
齐峋重咳嗽两声,“等等,想来是典膳局缺柴火了,就让那个秦多多去劈些”
又嘴角一扬,“若是不把东宫内的薪柴劈完,不许出来”
“是”
石二也有些捉摸不透齐峋的意图,劈柴是什么套路,走出殿外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总管乐公公见石二似有心事,不禁走近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可有吩咐”
正要去找他,没想到就碰着了,石二忙说,“典膳局有个叫秦多多的小太监,得罪了太子爷被罚去劈柴,不劈完可不许出来”
说完又凑近叮嘱着,“殿下这次可是下了死令,怎么做你们知道吧”
乐公公怪笑一声,轻微点头,“明白”
典膳局内迎来了一位大人物,那人身着紫服手拿拂尘,声音尖冷,“秦多多在哪儿”
大家闻声向后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娇小的人影浅浅的伸出一个爪子,目光惊慌,“奴才就是”
乐公公眼皮子也没抬一下,“那就走吧”
典膳局的尚郎局有些站不住了,颤颤巍巍的上前,塞给乐公公一块上好的玉镯,“公公莅临,照顾不周”
“嗯,是个懂事的”,乐公公翘起兰花指欣然收下玉镯。
“就是我这手下犯了什么事,要被带去哪儿呀”
尚郎局这么一问,乐公公当即脸色一沉,“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不该问的别多问”
尚郎局脸上的笑一僵,看向秦多多的神色晃了晃,这孩子也不知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竟惹得总管公公亲自提他。
他们走后,尚郎局还是不放心,唤来身边的小太监,“跟上去看看”
这个小太监名唤影子,是秦多多的小跟班,平日里跟她打打皮摘摘菜什么的,就算郎局不吩咐,也会跟上去看个究竟。
秦多多跟在乐公公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一行人停在一间破落的小院子前,乐公公这才开口,“进去吧,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乐公公声音尖细,又发出一阵怪笑,引得秦多多打了个冷颤。
“什么,什么意思”,秦多多的脚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出不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在这儿给她处决了。
脑海里自己血淋淋的画面,让她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