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她再次赌对了。
国库此刻,已是空空如也,再无一粒粮草可支。
再次面对唐仞,沈惜年心中的恨意如同火焰般燃烧,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膛,喷薄而出。
那恨意,顶着太阳穴的恨意,突突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要将唐仞整个人都吞噬。
一旁的陈渊,余光敏锐捕捉到了沈惜年情绪的微妙变化。
他担忧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一步上前,挡住了沈惜年的视线。
眼前的光线暗了暗,沈惜年知道,陈渊护在了自己面前。
她抬头看向陈渊,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皇上,微臣不才,但幸得机遇在北州边界挥军征战,斩获了几许微薄的胜果,因此对于边境之事,倒也略知皮毛。”
唐仞揖手,眼神偷偷看了眼唐涟,似在等待他的肯定,没多久,又继续说道:“边关战士虽急需要粮草,但是……”
的话语在此刻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犹豫。
皇上语气急切,“但是什么?”
“皇上,京城至北州,路途遥远,千里之遥,更何况此刻漫天飞雪,道路被封锁,要想将京城的粮草顺利运送至北州边境,可谓是难如登天啊”
唐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颔首,那嘴角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与唐仞,一明一暗,一柔一刚,在这权力的舞台上,他们父子俩早已默契十足,一唱一和,将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
毛头小子的三皇子和长公主,他们又怎能轻易让他们撼动这精心策划的棋局?
这一出戏,他唱得是跌宕起伏,哪有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