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说完,目光平静的看着傅忆梅。
傅忆梅如何听得进去这些话,她上前几步,“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谢春临早已出嫁,更何况,曹家犯事了,她现在就是罪人,你这么大晃晃的把人带进谢府,让旁人看到,说谢府窝藏罪犯,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谢府的其他人,难道要跟着你们一起死吗?”
傅忆梅说话的声音很大,摆明了就是在告诉谢南洲。
可是还未等谢南洲开口,谢建章已经拉着傅忆梅的胳膊往外走,“娘,你跟我出去,姑姑要休息,可不能这么吵着她。”
傅忆梅往后扯胳膊,“你拉着我干什么,我没有说错,这曹家都被抓起来了,满都城都传开了,虽然谢春临姓谢,可是她已经嫁了人,就是曹府的人,我说的有错吗?”
谢建章有些无奈,“娘,姑姑要和姑父和离了,姑姑就是谢家的人,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快走吧。”
傅忆梅还在外面咕咕唧唧的,谢建章不知道在说什么,傅忆梅被硬拉走。
陆太医给谢春临诊脉,谢南洲脸色不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随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出去说,让陆太医好好给姑姑看看。”
谢南洲垂眸,随后起身,走出房门。
二人站在廊檐下,秋风起,满池塘的荷花都动了起来,场面五颜六色,格外好看。
江随雁感受着秋凉的冷风,一时间心绪难平。
她想起江随心嫁给了齐王,而连夜用一顶轿子把她抬了过去,可是江随心毕竟遂了心愿,这江府,有了一个皇子侧妃的女儿,江城必定是满意的。
而钱瑶,前两天有消息传来,说是送钱瑶回去的家丁和仆人,都被土匪给打死了,而钱瑶不知所踪。
江随雁低头,双手抓着护栏,“钱瑶不见了,我估计是她娘家人把她救走,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她娘家人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所以,我猜测有人护着钱瑶。”
江随雁说到此处,低头盯着池塘里的金鱼,“钱瑶恨我入骨,只怕我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谢南洲侧目,“你在谢府之内,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不用担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江随雁勾了勾唇,“我自然知道她没有那个本事,只是觉得,从嫁入谢府以来,我的生活就变了很多,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我都有些累,可是我只要想到,这些事情,你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里很难过,曹家的事情,千头万绪,只怕是背后早有人算计好,曹侯爷是不得已而以这种方式死去,因为只有这样,曹家的事情,才不至于悄无声息。”
江随雁看着谢南洲,“朝堂风云,千变万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南洲,后宅之中的女人,都尚且有手段有谋略,更何况是男人。你的生活我之前不知道,也不能帮忙,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也自然可以帮你。”
“你想怎么帮?”
“这个时候,姑姑和曹越泽和离,不管是传出去的名声,还是对于姑姑的儿子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
江随雁道:“你今日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点曹家的争执,姑姑在那个家生活了十多年,她每日都是那么过的,你之前不曾关注,现在曹家落了难,你就让你姐姐和离,别说姐姐自己,性子本就刚强,就是我,也不愿意这个时候,让人诟病。”
江随雁转身,手放在柱子上,“姑姑的心事,你根本不了解,即便在着急,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谢南洲把她的胳膊放下来,抓着她的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谢南洲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现在,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神情,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姐姐从曹家的事情中抽出身来。”
江随雁笑道:“自然是不和离。”
谢南洲猛然抓着江随雁的手,“不和离?不行,曹府这次躲不掉,不管皇上如何做,曹府上下都要赔命,我姐姐是曹家的儿媳妇,躲不掉。”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和离,不代表以后不和离。”
江随雁在谢南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谢南洲眉头微动,终于神色回到了从前,“你这方法,倒是聪明。”
江随雁扬起下巴,“可是,我的方法好,不代表姑姑愿意接受,姑姑若是不那么做,那这件事就没办法继续下去,南洲,姑姑心头最在乎的的是曹明晰,可是曹明晰的性子已然坏了,曹家的劣根性,没有办法改变。”
江随雁想起,自己的姐姐江随心,一直以来,天之娇女,所以她向来高高在上,任何不随心愿的事情,必定要闹上一闹。
如今她的婚事,不就是自己主动配合,才脱离了梁府。
“所以,想让姑姑彻底的按照我们的方法去做,那就让曹明晰,失去希望。”
谢南洲和江随雁四目相对,谢南洲伸出胳膊把江随雁搂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江随雁的头顶上,“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