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夫人本来就受了伤,如今被愤怒的谢春临推到墙壁上,她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翻了过去,脑袋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曹旭鹏和曹越泽叫着娘,曹越泽是爬着过去的,而曹旭鹏则是跑着过去。
谢春临站在旁边,曹越泽一把拽着谢春临的胳膊,用力把她拉着跪在地上,抬手就要扇谢春临巴掌,玉泉眼疾手快,一掌拍过去,曹越泽瞬间倒地,玉泉扶着谢春临后退几步。
江随雁拉着谢春临的胳膊,回头看着谢南洲,“老夫人晕死过去,早上才死了侯爷,若是遗孀在同一天去世,只怕陈大人也无法向皇上和百姓交代,还是请了郎中过来看的好。”
陈郝黎目光看向地上的老夫人,思索片刻,回头道:“来人,把曹老夫人抬出来,然后找郎中来。”
“另外,这些人等,全都给我关押到刑部大牢。”
江随雁拉着谢春临站在身后,“我姑姑得了失心疯,现下也需要就诊问医,陈大人,应天府府尹,文书都在此处,皆能证明我姑姑和她夫君要和离,只是差个最后签字,陈大人应该不至于因为少个手续,就让我姑姑也在大牢等待吧?”
谢南洲扭头,抱拳道:“陈大人,长姐为谢府付出许多,谢南洲欠你一个人情。”
陈郝黎并不是太后那边的人,他是一个老狐狸,皇上与太后争斗,陈郝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因此,谢南洲对陈郝黎,比梁家都要上心。
摆在明面上的,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就是这些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才不敢轻易下手。
“好。”
陈郝黎目光夹杂了旁人看不懂的笑意,“谢大人把谢小姐带走即可,只是,她儿子姓曹,只怕是要和曹家人关在一起。”
曹明晰正昏迷的时候,听到这里反而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眼,随即哭喊大声,“娘,你不能丢下我,娘,你救救我呀。”
谢春临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她转头要拉自己儿子手的时候,江随雁用力把江随雁的手腕抓住,“姑姑,你若是想要救你儿子,这个时候,就不能心软,能让你出去,已经是陈大人最大的宽容限度了。”
侍卫走进来,抓着曹家其他人往外走,曹越泽被人拖着,他嘴里大喊,“谢春临,谢春临,你要是敢把我抛下,我,我就去大街上,说你抛夫弃子,让你受百姓唾弃,我告诉你,你休想抛下我。”
曹旭鹏的妻子哭哭啼啼的被人拖着往外走,她嘴里不断咒骂,“婆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拼命,我活不成,你也别想自己独活,婆母总说你是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曹家也不至于如此,呜呜。”
曹旭鹏嘴里也骂骂咧咧的,曹家其他下人全都被拖着走出去,刑部内的人,带着一串串人全都往刑部大牢走去。
陈郝黎看着门外的人,回头道:“谢大人,你这个姐姐我自然可以放了,皇上让调查,也在乎少这么一个人,可是,其他人,恕我无能为力,曹家的事情说大可以很大,说小也可以很小,就看谢大人,如何去做了。”
谢南洲抱拳,“陈大人,先不说梁王府,就是方家,也不是曹家可以染指的,曹侯爷很通透,只可惜病的太早,躺在床上,任由底下的人胡作非为,陈大人应该明白,不是我想如何,而是皇上以及方大人,会如何做。”
陈郝黎看着谢南洲,“那不知谢大人以为,方大人会如何呢?”
“在都城之内,方大人想要离开,还要体面的出都城,那必定要让百官去送送他,陈大人以为,皇上喜欢看到哪种情况?”
陈郝黎眼皮微抬,道:“曹侯爷撞死在大殿上,皇上看着那满地的血,只是让刑部关押曹家,说明,皇上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而方大人想要体面离开,只怕是不行。”
“现在坊间到处都是方大人用自己的体己,贴补将士们银钱的传言,朝堂上的发生的事情,是没有秘密可言的。所以,方大人即便离开,也是让人钦佩的大臣,皇上如果找不到证据,那么方大人家,就是冤枉。”
谢南洲道:“曹家填补不了这些亏空,曹侯爷卧病多年,找到曹家,也是损失最少的,陈大人,我相信曹家那两个愚蠢的,必定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曹侯爷才会撑着自己的病体上朝,陈大人,皇上想要的结果,其实就是这个,只是结果只怕不易得。”
陈郝黎长长的叹一口气,抱拳道:“告辞。”
江随雁扶着谢春临的胳膊,“姑姑,我们走吧。”
谁知,谢春临才挪动一步,整个人倒在江随雁身上,江随雁急道:“姑姑,姑姑,南洲,南洲,快去找太医。”
回到谢府,谢春临被抬到她之前住的院子里,傅忆梅看到谢春临的那一刻起,立刻尖叫道:“这不是罪人吗,怎么来了我家了?怎么回事?江随雁。”
傅忆梅不敢去问谢南洲,只好对着江随雁发难,她一直以来,看着江随雁在谢府之内,无人辖制,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傅忆梅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