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侯爷确实是有这个本事,毕竟世家没有点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皇上,我的两个儿子顽劣,不成气候,他们也是因为赌博,被人设计陷害,如今,老臣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两个儿子和梁王爷家的以及方公子相处的很好,臣的两个儿子就动了歪心思,老臣认罪,还请皇上降罪,只是老臣自知命不久矣,恳请皇上,给老臣的两个儿子以及女眷,一条生路,老臣愿意以死谢罪。”
曹侯爷磕头,满脸都是悲壮。
谢南洲目光凌然,此时周易轩从旁边出列,“敢问曹侯爷,我就不信,曹家需要这么多银子?再说,国库的负责官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给你们拿银子,这里面,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
曹侯爷不抬头,依然保持额头触地道:“许多人都会这么想,可是这件事,完完全全都是我的两个儿子的错,我知道我说什么,大家都会有所怀疑,若是不信,诸位大人可以亲自去查,只是,千万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那些借据,任何人签字,都能把国库里的银子拿出来,说起来,户部掌管国库,如此轻易把银子当成户部自己的私有物,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也需要改变呢?”
“曹侯爷,你搞清楚,你说你的两个儿子,因为和别的人熟悉,所以才会模仿他们的字迹,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之前谢大人都说过吗?”
郑山思目光看向谢南洲,冷笑一声,“这事情,当时谢大人可是说,只有发生他们这一家,今日,倒是全都发生了,这曹家未免太大胆,不仅把谢家拉下水,还把梁家和方家都这么干了,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秘密?”
谢南洲口吻平静,“郑大人,此时本官也觉得蹊跷,怎么曹侯爷家的两个儿子,就要如此多的银两,只为了赌吗?都城之内的赌坊很多,想要调查,也不是查不到,曹侯爷,你可知,你这么做,不仅自己的命保不住,就是你曹家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
曹侯爷忽然抬头,他满眼都是赤红色,“皇上,皇上,请您看在老臣忠心耿耿,又重病在床多年的份上,您放过曹家其他人吧,臣的两个儿子,也是被人欺骗了,他们胆大妄为,敢那方家和梁家的字迹签字,他们是该死,只是还请皇上,仁心遍布齐国,百姓为之爱戴,求您放过曹家其他人,把他们贬为庶人,留他们一条命吧。”
曹侯爷看了看旁边的柱子,不知哪来的力气,“老臣就此赴死,还请皇上恕老臣,管教儿子不善的罪名,老臣死而无憾。”
曹侯爷说完,猛然起身,不等众人反应,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冲着柱子撞过去,他是存了死心的,额头碰到柱子上,血如同血柱一般,喷洒而出。
朝中大臣都是见世面的人,他们自然不怕,只是往旁边躲了躲,生怕那血溅到自己身上。
曹侯爷到底,目光看着前方,只是嘴里道:“十二年前,老臣护送皇上前往军营,一路上,老臣三日三夜未睡,替皇上守着,有人偷袭,老臣站在皇上身前,抵挡贼人,肩膀上到现在,还有被刺穿的疤痕,老臣卧床不起,双腿尽废,也是因为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老臣的腿在雪地里走了三日三夜,双腿没有知觉,却也活了下来,老臣老了,管教子女不严,走到今天这步路,老臣后悔,但是老臣,不后悔十二年前的事情,”
“皇上,放过老臣的家人吧,国库的银两,老臣已经补上了,皇上。”
曹侯爷死了,断气之前,还在恳求皇上绕过曹家其他人。
周啸昆出列,抱拳道:“皇上,臣这就着人把他抬下去,只是,血溅朝堂,曹侯爷未免太过武断,这样的人若是多了起来,有人效仿,那皇上还如何上朝?”
“不错,皇上,曹侯爷家的事情还要彻查,微臣也不相信,曹侯爷家的两个儿子,曹旭鹏和曹越泽会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模仿谢大人侄子的字迹,还敢模仿梁王府以及方大人儿子的笔迹,这太不可思了。”
郑山思思考片刻,“恳请皇上,让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曹家。”
“郑大人,人已经死了。”
梁王爷站在一侧,咳嗽一声,缓缓道:“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情即便查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国库的借据,确实是需要好好整理一翻,日后,再也不能发生类似的事情。皇上,老臣以为,曹侯爷临死前,也算是补上了国库亏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曹家的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女眷,这里面,因为牵扯谢大人。”
梁王爷扭头,平静的看着谢南洲,“谢大人和曹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谢大人的嫡姐就是曹越则的妻子,谢大人在调查你侄子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还有我和方大人,也是受害者吗?”
谢南洲和梁王爷对视,“曹家的两个儿子确实不成器,但是据我所知,他们没有赌博的习惯,他们借用谢建章的字迹,因为谢建章他们熟悉,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什么时候,梁公子也和曹家的两个儿子在一起了?我好像听说,梁王爷的几个儿子,可是瞧不起曹家的。”
“我还听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