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你聪慧,你还真的这么糊涂,这可是家事,皇上都无法管朝臣家里的事情,难道大哥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还要被人盯的这么紧,若是真的被御史参了,那不也是嫂嫂的错吗?”
柳夫人在旁边,阴阳怪气道:“嫂嫂,雁雁这没有把话说清楚,是给你留面子,你为什么会忽然去方家?方家又为什么会放你进去?而且,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这不是很奇怪吗?尤其是,你说的什么有力气的嬷嬷抬嫁妆,那男人不是更有力气?你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闭嘴。”
钱瑶收起脸上的委屈,丝毫看不上柳夫人,“你只是一介商贾,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这个当家主母,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在是老爷的妻子,我也比你这个商贾,要高贵很多。”
她又看向江城,“老爷,我知道我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心儿还要嫁人呢,你就当在府里养着我,等心儿嫁了人,我就去庄子,我保证这辈子不在回来,好不好?”
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跺脚走到江云正身边,“夫君,你听听,这商贾二字多么难听,可是这是我们能决定的吗?看来大哥在家里,没有少说我们。”
“行了,闭嘴吧。”
江云正瞅了江城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开,只是他的神情已经表现出恨意,就连江老爷子都让江云正撇了一眼。
“爹,爹,女儿求您,让娘看着女儿出嫁再走好不好?”
江随心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女儿求您了,娘的腿已经废了,娘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娘即便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娘在爹身上,是真心地,爹,娘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女儿不孝,女儿从小到大,都对您充满崇拜,求您,让女儿安安心心的嫁人吧,等女儿婚事结束,女儿必定让人送母亲去庄子上,这辈子,都不会见她。”
钱瑶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江随心不停的磕头,额头烂了一片血瘀,她都没有停下来。
江城终归和钱瑶夫妻一场,眼前的场景,他确实是于心不忍。
可是江城的不忍,只是因为自己女儿的恳求,齐王侧妃,虽然是妾室,也算是江家的脸面了。
江城看向江老爷子,“爹,不如。”
“方家的谁和你们联系?让你们设计陷害雁雁?”
江老爷子一直都坐在椅子上,他平静的看着眼前一切,等江城开口,他才道:“把这些事情,全都解释清楚。”
钱瑶停止了哭声,她眉宇微转,江随心还在嘴硬,“祖父,您在说什么?这一切只是误会而已,孙女并未和谁联系。”
“闭嘴。”
江老爷子厉声道:“你从未去过方府,如何会自己走出房间,皇上不想理会江家的事情,这才没有追问,而方家人只是想要退婚,他们也不可能主动说出来,还要我说的再清楚一些吗?”
钱瑶悄然抓了一下江随心的手,随后道:“爹,儿媳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虚言,必定天降神雷,把我劈成两半。”
钱瑶伸出两个手指头,神色凝重,“爹,老爷,我自知很多事情现在是说不清楚了,从头到尾,雁雁都对我抱有敌意,我知道,之前很多事情我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不够好,可是老爷是清楚的,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之前江城对钱瑶是有求必应,钱瑶说什么,江城都同意,相同的,江城想要做什么,钱瑶都是费尽心力,他二人若不是因为江随雁这个变故,只怕依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是都城之内的标杆,也是大多数贵夫人的羡慕对象。
可惜,江随雁自从有人罩着,她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迅速,甚至于,她开始反抗,开始算计,对曾经伤害她的人,也不会一味地后退讨好,她的改变,直接导致钱瑶被江城抛弃,此时,更是所有的错,都是钱瑶造成的。
“老爷,心儿嫁人是大事,你看在我嫁给你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真心一片,你就宽宏大量这一次,让我留下来,看着心儿出嫁,好不好?”
江城正要开口,柳夫人道:“爹问话,你就是不回答,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是爹提出来的问题,也不是凭空捏造,你到底和谁勾结,算计陷害二小姐,你怎么不回答呢?”
原本江城有些心软了,可是柳夫人这么一说,立刻让他精神抖擞起来,“行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想追究,来人,把她待下去,现在就送往庄子上。”
钱瑶疯了,江城这是铁了心,要把她送走呀。
“不,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呀。”
钱瑶疯狂的挣扎着,江随心也抱着钱瑶大喊,“不要碰我娘,我出阁还要我娘给我梳头发,爹,爹,你不是最疼爱我了吗?女儿现在成了齐王侧妃,虽然是妾室,可是西伯侯的女儿也可以为人妾室,女儿也可以的,爹,女儿发誓,女儿会帮您的,求您了,别让我娘走。”
“梳头自有长辈在,更何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