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随心在嫁人之前,寻死觅活的闹过,哭过,甚至于用弄伤自己的脸为代价,只为了让江城心疼,不把她嫁给一个傻子。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江城都没有对江随心动过手,只是把钱瑶赶去了庄子上,让江随心安心待嫁。
今日,江随心成了齐王侧妃,多么荣耀的事情,但是江城居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踹了她一脚,甚至于,此时的江城,已经面色如同猪肝红,双眼大瞪,好像要把江随心分成两半,“你这个不孝女,我江家虽然不是其他家族那般,家世显赫,族中之人云集朝堂,可是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家,可以为人妾室。”
江城咬牙,“西伯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成为他人妾室,可是我江城,不能容忍,你懂不懂?”
江随心躺在地上,钱瑶挣命的要往自己女儿身边挪去,刚才江随心把她嘴巴里的布条已经抽走了,她此时此刻,就好像是护犊子的老牛,哭着道:“老爷,老爷,你别生气,这事是皇上下的旨意,谁也没有办法呀,老爷,你不能这么对心儿,她一直都对你敬爱有加,你可是她的父亲。”
“若不是有你这样的母亲,心儿也不至于如此。”
江城双手负在身后,他目光里的嫌弃和怒火,已经压抑不住对钱瑶的愤怒,这一段时间以来,钱瑶腿残了,可是想要为女儿争夺权益的心,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江随雁知道钱瑶娘家不行,可是也没有找江家的任何人前来闹事。
江随雁知道,钱瑶很爱自己的女儿,在女儿没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不可能,也不会让江城厌恶自己。
而此时,江随心已经成了齐王侧妃,钱瑶心里一定高兴,自然对江城,只会更加的恳求。
“老爷,老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我知道我惹了老爷,我可以走,我真的可以走。”
钱瑶满脸泪水,“老爷,不如我给雁雁鞠躬致歉,好不好?之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对她那么的不好,虽然现在,她的日子过好了,可是我内心也过意不去,雁雁,你来雁雁,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你放过你的姐姐吧,这次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你姐姐好容易成了齐王的侧妃,不能再有任何变故了,不然你姐姐在都城,可就没脸活了呀。”
钱瑶哭的停不下来,一直都要挣扎起来给江随雁磕头,她担心江随雁会在背后耍手段。
为了自己的女儿,钱瑶真的是一位好母亲。
江随心抱着钱瑶的身体,“娘,你在干什么呀,你是她的嫡母,你怎么嫩给她磕头,她不怕折寿吗?”
“心儿,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娘的错,你不要管我,你去,你到一边去,我总要让雁雁消了心里的那口气,你才能好好的嫁人呀。”
江随心被钱瑶用额头撞到了一边,这才对着江随雁要磕头,江随雁迅速转到江城身后,“母亲,您这般作为,难道不是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我吗?今日姐姐成婚,娘家人原本不用去夫家的,除非是特殊情况,而姐姐遇到的特殊情况,其中之一,就是为什么抬花轿的人,只有那么四个男的?后面抬着嫁妆的人,也是女人?”
江随雁目光看向四姨娘,“姨娘,这些是你准备的吗?”
四姨娘急忙摆手,“二小姐说笑了,这等大事,哪是我这种妾室可以插手的,都是主母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二姨娘和三姨娘也是知道的。”
钱瑶带着眼泪的双眼,眼珠早已转动起来,“那是因为我怕那些仆人毛手毛脚,在给心儿的嫁妆给弄坏了,可怎么好?我就找了一些比较有力气的嬷嬷,我这么做,没有错吧?再说,也没有哪家规定,抬嫁妆的必须是男人?”
江随雁道:“自然是没有规定,可是一般人家,抬嫁妆的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母亲这般作为,好像是为了混乱做准备的,那花轿的男人倒下后,姐姐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进入方家,若是抬嫁妆的有男人,今日,姐姐也不至于去方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了。”
“老爷,我一时糊涂,没有想到今日会这么混乱,这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给我的女儿最好的。”
钱瑶立刻对着江城哭起来,“这可是我女儿的婚事,我是多么高兴呀,我不可能害她。”
江随雁道:“母亲自然不会害她,可是祖父已经到了现场,为什么母亲还会进入方府呢?嫡姐不见了,母亲立刻跳出来,说是我干的,我就不明白了,若是我真的藏起了嫡姐,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江家的女儿,难道江家被人诟病,说姐妹之间不和,我的声誉不会被影响吗?”
钱瑶嘴唇发抖,她颤颤抖抖道:“当时我很着急,心儿不见了,我第一时间就怀疑你,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这一切都是我小人之心,雁雁,你原谅我好不好?”
钱瑶认错如此之快,江随雁忍不住笑出声,“母亲这般说话,我又能如何呢?,母亲都说自己着急,没有想那么多,可是母亲在江家当主母多年,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