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心被玉泉扶着,一瘸一拐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哎,我说你这个贱丫头,你把我往哪里带呢?我要回到宴会上去,不来这种地方。”
江随心想要甩开玉泉的手,可是发现,她双手犹如铁拳,根本挣脱不了半分。
“怎么回事?你是要造反吗?放开。”
江随心想要停下来,可是胳膊居然被玉泉用力提了起来,她几乎是后脚跟不着地,前脚掌在不受控制的,按照玉泉的方向走着,“放开,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玉泉不说一个字,径直往紫吉河那边,有一处女子休息换衣服的房屋边走去。
“放开,贱丫头,你找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别以为你是江随雁的贴身丫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给我放开,我一定要让我爹,把你卖到最低等的妓院,让你生不如死。”
江随心发现,她已经远离了人群,并且,四周空无一人。
而眼前的紫吉河,风浪不知为何,忽然大了起来,一浪打着一浪,而临河边所建的房屋,虽然高贵典雅,但江随心根本没有心情欣赏。
“你想干什么?江随雁让你干什么?她没有去马车上,对不对?”
江随心忽然明白过来,她不在假装脚不好,而是愤怒的想要抓玉泉的脸,“你们想要害我,江随雁,你给我出来,出来,我是你的姐姐,你胆敢,胆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玉泉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一个甩手,房门被踢开,江随心推了进去,只听哐当一声,房门再次关闭。
江随雁的嘴刚被捂上,不等江随雁挣扎,身后的人忽然跳开,兰生手持短剑,从车门处进来,他还顺便把车门关上,“小姐,你可有事?”
鼻腔内,还是沾染了些许药粉。
“头晕。”
江随雁身体晃了晃,往后退几步,坐在软垫上,“这好像,是迷药?”
兰生登时变脸,对着那人道:“解药呢?”
那人不说话,也没有蒙面,而是径直从腰间拔出软剑,和兰生对打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江随雁只觉得头晕目眩之下,浑身燥热难耐,她的手抓着软垫边沿,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心口处,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让她痛苦煎熬,“兰生,是春药,问他拿解药。”
兰生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二人在这小小的马车内,虽然没有让马车四分五裂,可是桌角被刺,地毯被翻,车内已经面目全非。
忽然,那人从袖口扔出一团白色粉末,兰生着急后退,用胳膊挡住鼻腔,退到了江随雁身前。
车门打开,那人瞬间消失在马车外。
四周全是各家的马车,想要藏个人太容易。
江随雁拼着一口气,挪到车门处,兰生扶着她的胳膊,“小姐,他扔的是普通让人迷幻的药粉,这是暗卫逃生用的,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您不会武功,若是您吸入鼻腔内,只怕对您身体有损。”
江随雁抬手让他闭嘴,她仔细看着外面的马车,忽然,目光落在一辆马儿晃头的身上,“那是谁的马车?”
兰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方家的。”
宴会场内,齐沐浅正无聊的看着眼前的果子的发呆,方乐敏面带微笑走过去,“公主,我敬您一杯。”
方乐敏好歹是兰妃的外甥,兰妃如日中天,和皇后水火不容,齐沐浅对兰妃的亲戚都没有好感,“不用了,不想喝。”
齐沐浅把头迈过去,不去看她。
方乐敏也不恼,捏着酒杯站在她身侧,“怎么不见江随雁呢?公主在这里,她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是要证明,她和公主关系匪浅,也是利用公主不谙世事,怎么现在,反而不见了?”
齐沐浅起身,“方小姐,我和雁雁就是关系很好,不用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没别的事,赶紧走,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想到兰妃娘娘,我的心情会更加不好。”
齐沐浅哼哼两声,说着就要走,方乐敏忽然道:“公主和刘家的事情,只怕是不会拖的太久,兰妃娘娘日后,和您就是一家人,而我也和您是亲戚,我和公主亲近,才是正理,公主为何对我如此疏远呢?”
齐沐浅脸色极为难看,“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置喙本公主的事情,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也离雁雁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方乐敏攥着酒杯久久没有松开,她眉宇的轻松之意,变得凌厉狠绝,“公主,江随雁去哪儿了呢?如此宴会,她不陪在公主身边,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齐沐浅正要发怒,忽然看到一个丫鬟从远处小跑过来,她面色惊慌,很快就到了郑夫人面前,跪下道:“夫人,我们小姐受到了惊吓,因为我们主母不在,奴婢只能请您去看看。”
郑家和刘家的关系,还算是亲近,所以丫鬟找郑夫人,能说得过去。
更何况,如此场合,一个丫鬟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