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惊诧道:“道长怎么会这么想,自然是不会的,我们敢给道长也是因为我们已经确认了道长的身份。”
苏悦己更奇怪了,她是道士还是这两人是道士,什么时候确认的?为何她不知道。
周父解释道:“我父亲临终前都跟我说了,那位李道长也是白头发白胡子拿着拂尘,爱穿一身黑色衣服,出门往哪边走都要先算一卦。道长您跟父亲所说的李道长简直一模一样,肯定是他的弟子不会错的。”
苏悦己心道,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她变成老道士穿黑道袍只是一时兴起,觉得老道士容易取信于人而已,她甚至在变成和尚还是道士之间犹豫过,最后觉得和尚还要装得慈悲为怀很累,才选了道士。
道士会算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为何临时起意却和周父所说的一切都能对上?
周父说李道长出门都要算一卦,那他将纸寄放在此地时,有没有算到今日呢?
明明是很暖和的日子,苏悦己却感觉自己背后发寒。
她继续追问道:“李道长当初应当留下来了什么信物?”
周父猛点头:“对对对,我就说道长就是李道长的弟子,连这个都知道。父亲说过信物要和纸一起交给道长,只是时间太久我给忘了。道长您再等等,我这就去找。”
周父又是一番好找,还把周母也叫了过去。
苏悦己眉头紧皱,一时想不出那李道长到底是什么路数。
周父和周母找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床底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
周父举着信物大步走过来:“道长,信物在这里。”
苏悦己一看,竟然是一块鹅卵石,就是在河边随处可见的椭圆状的黄棕色鹅卵石。
苏悦己小心地用灵力一探,就有一些黑色的字浮在了鹅卵石之上。苏悦己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周父周母,见他们表情丝毫未变似乎没有看到鹅卵石上有字才放心看起了那些字。
周父看着她抬头的动作很纳闷:“道长信物有问题吗?”
苏悦己已经看完了,她将鹅卵石握在手中,感慨地说道:“只是上面有李……师父所留信息,一时怀念而已。”
既然周父周母认为她是李道长的弟子,苏悦己便顺着二人说了下去。
周母:“真的吗?在哪呢?没看见呀。”
周父:“诶,道长自然有他的办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见也不奇怪,不要乱问。”
苏悦己唇角微提:“也不是什么说不得之事。师父留言说很感谢周家人帮他保管了这么多时间,让我替他好好谢谢你们。”
周父连忙:“不用,不用,李道长不怪我们私自用了纸就好。”
“此事师父也早有预料,他言道那些纸便是给你们的报酬,用了就用了,不必放在心上。”
周父和周母笑容真诚了许多。
周父:“李道长可真是大善人!”
周母:“可不是,李道长是真正的道长,他一定已经羽化登仙了!”
周父偷偷瞪了一眼周母,对苏悦己赔笑道:“孩他娘不会说话,道长莫怪,道长莫怪。”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李道长一定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此时提人家的伤心事做什么!
周母被瞪了也赶紧跟着赔笑。
苏悦己高深莫测地一笑:“无妨,周夫人所说的也是师父的心愿。”
在周父周母两个凡人看来,过了这么久李道长一直没来一定是死了,但苏悦己却清楚李道长一定是位修士,高境界的修士一闭关就是数百年。
境界高的修士也未必不会遇到什么意外陨落,不过李道长一定还活着。
因为鹅卵石上所写除了感谢周家人以外,还有一句:“道友即有缘来此,便将纸直接取走就是,报酬日后我自会来取。”
日后还要来取,那必然现在还活着。
苏悦己也终于确定了,今日这一出确实早就被李道长算到了。
苏悦己很想问问周父周母李道长全名是什么,知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而来,只是她都承认了李道长是自己的师父,做徒弟的怎么会不知道师父的名字?
苏悦己只能忍住了,打算之后再用别的办法查一查。
李道长能提前这么多年算到她会变成道士来此,还说日后自己来取报酬,想必也能算出她的身份,这样精通卦象的修士,在修士中不可能寂寂无名。
即使周父周母一直推辞,苏悦己还是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银钱,也算全了李道长所说之事。
在周父周母的千恩万谢中离开周家庄后,苏悦己又变了好几个模样,一会儿变成老妪,一会儿变成年轻的读书人,还变成过背着剑的游侠,在周家庄四周打探了一圈消息。
可惜凡人的寿命实在是短,当初亲眼见过李道长的人都已经去世了,问起后人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悦己只能暂时放弃,打算转而去修真界打听。
“白桃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吴药师也还没除掉,没法放药人们去修真界,要不要想办法在修真界再搜罗一些人手?”
苏悦己一边琢磨着该怎么从修士中招揽可信之人,一边回到了墨弈阁。
墨弈阁中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