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王子不怕,那便近距离瞧瞧吧。”
裴冥手中长鞭一挥,击打在安王身下的马匹屁股之上。
骏马长啸而起,带着安王向着阵法边缘冲去。
而他驾马跟紧随其后。
安王想要勒马可马匹却不听使唤,带着他直冲冲地,冲出了阵法之外。
如此这般,跟一口鲜肉落入了狼窟有什么两样,众人不用看,便知道安王是什么样的下场?
顿时到抽一口冷气。
安国的人想要追过来阻止,却也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主子落入陷阱,而没有一个人敢舍身涉险。
只敢躲在阵法里面,对裴冥嘶吼,“霖王这是何意,竟然如此对待我国王子,是想要发起战争吗?堂堂霖王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就如此肆意妄为....”
“啪——”
一声撕裂星空的骤响,让那人闭了嘴。
裴冥慢悠悠的收起马鞭,两人之间的土地上出现一抹深深的沟渠。
端看这个力道,若是鞭子抽在人身上,只怕是连骨头都要断成两节了。
“本王不过是让安王感受一下南启的热情,怎么?连这点热情都承受不了,安王此行,难道是躲在诸位的怀里走到南启都城的?”
不得不说,裴冥的嘴最是狠毒。
安国人都是爱面子的,他这么一说,便是安王今日死在这,对外,怕是也只能说,安王英勇无敌,为了拯救众人,与鬼物大战,一人敌百,英勇就义了。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尴尬,众人屏息,看着落入鬼物圈子的那抹明黄色身影。
安王落入鬼物圈子,当时就被吓傻了,几十双眼睛聚拢而来,离得近了他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那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下都是庞大的身躯,他们的身躯有些被鳞甲覆盖。
有些东西长得怪异,前后生脸,有些形似人形,身子却扭曲成了奇怪的姿势。
还有些长得七头八脚。
像是无数尸块拼接在一起,不停地蠕动着,纷纷长着嘴冲着他过来。
他忽然出现,也叫那些生了些许灵智的鬼物忌惮,试探着往前,没有一扑而上。
这倒是给安王争取了一丝机会。
这些恶心的东西在安国也不曾有过,南启这边果然情况要比他们严峻,却还能保持住,如今城池完整的模样。
安国已沦陷三分之一的领地,如再就此下去,只怕要举国灭亡。
但那都不是重点,他现在要担心的是他的命还能不能保住。
裴冥坐在马上,游走与阵法边缘,看着安国王子陷入窘境,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
笑意不达眼底,看好戏般的扫视,握着缰绳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骏马的脖子。
他思索着,开口,“安王子,这些小东西想来你也司空见惯,听闻王子能力出众,对他们也如同砍菜切瓜,今日便让他们好生招待你一番,我等不及,便在这里等着你。”
裴冥一番话简直是将安王子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他真的很想说,那个威高权重者,对自己的事情不吹嘘一下。
就是路边的车夫,也会说自己走过多少路,驾驶过多少匹马,打眼一看便知道马是好是坏,说自己都拉过哪位大人物。
那些大人物都夸他拉的车,又稳又快。
不过是捧一捧自己而已,真正的大人物,又怎么会跟一个车夫说话。
安王子头上冷汗直冒,他的能力顶多也就是能让一些孱弱的鬼物不靠近他而已。
而这些东西明显沾染过人命。
,等级不知道超过了多少倍惧怕人类血脉是不可能的,反而是会因为这一点,面对他的时候更为兴奋,将它当成极为可口的食物。
为今之计,只有放血。引敌,他跑。
安王子行事果断,抽出腰间匕首扎在自己的骏马脖子上,轻松一滑,鲜血如注,喷洒出来。
而他则调下马背,趁着那些鬼物被鲜血吸引,发疯扑要宝马之时,他寻了个间隙,就地一滚,跃入阵法中。
在地上滚了一圈虽然卸去冲力。
但是越是靠近阵法边缘,越是狼藉之地,地上草叶干枯,淤泥遍布,而且他选择的地方还是一个陡坡。
虽然加快了他脱离危机的时间,但是也弄了满身脏污,金色的衣服,像糊糊上了一层黑色的泥,在白净的脸蛋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安王子起身想要拍掉身上的泥泞,可那淤泥是越拍越多越拍越乱,弄得他整个人都被淤泥弄脏。
周身衣服都被碎石撕扯成布条,好在那些泥将他裹得均匀,以至于他是否走光,黑黑夜色,众人也是瞧不见的。
裴冥高坐马上仍就是那干干净净的模样,俯视着他,两人高下立判。
偏偏他忽然松了缰绳,拍手叫好,“安王子身手当真利落对自己爱驹也过断放弃,行事如此,真叫人佩服。”
安王子冷着一张脸胀得通红,可惜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愤怒。
他想要怒骂裴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又心有余悸,生怕裴冥再甩他一鞭子,扔出阵法。
他可再没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