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
金石撞玉的声音响起,入赘深谷幽兰,那人微微露出半张脸,就已经是风华绝代。
五官俊美的雌雄难辨,长眉俊秀,眼眸清冷又多情,眼下一颗红痣,只看一眼,便勾得人心魂不再,很不能将自己一颗热腾腾的心掏出来,奉献给对方。
纱帐下露出一只脚踝,洁白的脚腕上,青筋蓬勃,却不狰狞,上系一条红绳,坠着两颗小巧精美的银铃铛。
随着他一动,便响起一阵空谷幽灵般的响声。
太后连忙从软榻上起身,走过去,“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男子拢起纱帐后的衣衫,又系得松松垮垮,像是故意,又无意地勾引着旁人。
“不早了,宫门落钥前,臣该离开!”
纱帐被太后完整地撩开,被子来不及盖上,修长的双腿暴露出大半,他有些慌乱地扯过被子盖上,耳朵红透了,连身子也红透了。
太后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怎么,哀家的状元郎也是埋怨我今日把你留下?”
她痴迷地看着这张脸,同记忆中的融合,那个熟悉的面孔融合。
原本,她是要嫁给心上人的,那年选秀,她本托人打听好先皇的喜好,先皇不喜穿嫩黄色裙衫的女子,也不喜奢华。
她一袭盛装前来,本以为往后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离。
却不成想,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再也没有办法离开。
而后她不甘心地去质问,却发现,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可是她不甘心,她怎么甘心呢!
“你这张脸,可真是好看!”
“太后...”
太后尖厉的指甲用力,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她抬手轻拍他的脸颊,“你不乖!”
“叫晚娘!”
男子垂眸,听话地叫了一声,“晚娘!”
这声晚娘取悦了太后,她矮身坐在床榻上,将纱帘从新合上,指尖轻佻,男子的衣襟散落开来,“不急,还有两个时辰!”
春归暖站,谁都不知道,堂堂南启国太后,竟然在自己的床上,藏了如今的状元郎!
....
宋枝枝睡醒,抄起家伙就走。“要账!”
天大地大,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她赚钱。
能要一点是一点。
当她砸开闲赋在家的福安王府,老王爷的脸都绿了。
眼看着要发作的时候,宋枝枝啧啧啧出声,“我知道您老生气,但是您先别生气!”
老王爷很富态,嘴角两边生着八字胡,样貌不算好看,宋枝枝心中暗暗想到。
皇帝她见过,那生的虽然不比裴冥,可也算是人中龙凤,老王爷与先皇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怕是模样也差不多。
她有个离谱的想法,要么老王爷不是亲生的,要么皇帝随了太后。
不过这不是今日的重点。
“黄口小儿,福安王府门口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本王不管你在别处如何,今日你是要不到一分钱的!”
福安王爷是京都出了名的抠门,听说他家王妃买个衣衫,他都要跟着去讲价,宋枝枝来之前便知道这个钱,不好要,不过跟黎生了解了一些事情后,她便有了八成把握。
“嘿嘿嘿,王爷息怒,小女怎么敢对您无礼呢?动用非常手段,那是因为那些人不识相,哪里有王爷您威武霸气!”
人人都喜欢听恭维拍马屁的话,福安王爷也不例外。
“哼,算你识相!”
“本王要出去,让开!”
宋枝枝非但没有让开,反而还迎上去,“王爷这是要去接王妃去?”
京都谁不知道,福安王妃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一月三十日,有半月住在山中寺庙里清修,从成婚那日起,便无例外。
而福安王爷也是个宠妻无度的人,自然事事应允,无有不从。
今日十五,乃是王妃回府的日子,他放心不下,这不带着一众侍卫,前去迎接。
福安王爷今年四十有余,乃是先皇最年幼的弟弟,王妃也才三十出头,两人多年无子,此时去寺庙清修便也有祈求保佑子嗣得偿的意思。
“废话,京都谁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让开!”
宋枝枝摇头,“不然,王爷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没有子嗣吗?”
她的话,让福安王爷正眼瞧了她一眼,能进玄灵督的,都是有点本事的人。
而且本事五花八门,或许他们知道缘由?
福安王爷半信半疑地开口,“你知道?”
宋枝枝点头,“当然,而且,我还有办法,让王爷子孙满堂,再不用愁容满面地面对府邸里都是下人的状况!”
不得不说,宋枝枝的话,很有诱惑力,“如何啊?王爷这笔买卖,你做吗?”
福安王爷不是傻子,反而相当聪明,能在夺嫡之中活下来,还活得比较好的皇子,能有自己的封地,生活如日中天,必然有他自己的本事,与心思。
“想要钱!”
宋枝枝点头,也不避讳,“当然!”
“小女答应王爷,告诉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