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是帝王,怎么可以如此荒唐,这话传到太后耳朵里,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南启先皇,妃子很多,子嗣也多,当时的太子并不是现在的皇帝,却因为觊觎庶母,和当时的皇贵妃私下有情,被先皇发现后,皇贵妃处死,连同腹中已经足月的孩子,一起埋葬在万人窟里。
而当时的太子,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贬为庶人,永久囚禁在太子府中,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先皇后经受不住打击,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现在的太后,在当时也不过是嫔位,长子年幼,宫中婢女又有了皇帝的孩子,若是她说出去,怕就是会成为那些人的口中肉,盘中餐。
只能让长子称病,静静等待宫女的孩子出生,那些人螳螂捕蝉,几乎忘记了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直到先皇病重,众多子嗣为了争夺皇位,杀红了眼睛。
而太后再也在这个时候,看准时机,等最后两个皇子你争我夺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了最狠厉的一击。
长子登基,宫女难产,剩下最小的皇子,为了稳固地位,她收养在身边,便是现在的霖王。
南荣冥!
裴是那宫女的姓氏,裴家也因此成为太后嫡系,为她披巾斩马,镇守一方。
这等秘事如今也是少有人知晓了。
裴冥对这位兄长也是颇多尊敬,语气上柔和很多,“兄长,如今南启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南启内部动乱上没有停止,您的母族容家如今大势已去,朝中官员空缺繁多,若是不能任人唯贤,叫别的世家大族将自己人安排进去,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容家!”
他如此苦口婆心,皇帝岂能不知晓,“天下之事,朕看不透,心思也不如你,政务处理总是举棋不定,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世间之人都知道南启皇帝是个没有能耐的,谁还知道我南容笙一生志愿,心系所在!”
他似乎很感慨,“阿冥,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那女子是个狐狸,只不过她入了我的眼,动了情,若是我死,或许这天下交给你,会更好!”
裴冥不知道,自己的兄长竟然是这么想的,“兄长...”
南荣笙起身,摆摆手,向着宝座走去,一个个台阶上的很是费力气,背影又是那么的孤单。
“莫要劝我,我本无异于皇位,是母后坚决将我推上这个位置,明明你也是她的孩子,可是为什么,长幼尊卑难道要比能力重要吗?”
南荣笙能力不行,但是他心思却通透,奈何有个母亲在上面压着,他始终无法喘息。
裴冥默了。
长幼尊卑当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
他不是她的儿子罢了!
“皇兄,臣始终愿意辅佐您,治理好南启江山!”
这番话裴冥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他自己甚至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这句话,可能是太后的第一次忌惮,也可能是第一次试探。
年幼时为了亲情,年少得知真相后为了保命,如今,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着兄长,守好南启,对于裴冥来说,谁做皇帝真的不重要,重要是南启的百姓,能吃饱穿暖,不用惊惧害怕。
“皇陵那边出事了,朕拿不准注意,你且看看!”
南荣笙兴致不高,神色抑郁,将密保扔给裴冥。
裴冥伸手接过,两人合作一如年幼时那般。
“阿冥,娘亲亲手做的果子,你尝尝!”他被罚跪,少年皇帝透过窗户扔给他的果子的场景仿佛还在昨日。
裴冥一阵恍惚,想到自己最新发现的消息,当年先帝病重之事,事有蹊跷,他若是查下去,怕是...
没完没了,牵扯出来众多往事,与人。
罢了!
不查了!
裴冥打开秘宝,“皇陵北面瘴气弥漫,玄灵督人失踪?”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瘴气啊,“怎么会忽然出现瘴气?”
南荣笙摇头,“不知!你刚从哪里回来,没有发现什么吗?”
皇陵中有祭祀大殿必须要取的东西,若是不能取来,各国来访,届时,不好交代。
裴冥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臣弟再去看看!”
宋枝枝几次提醒他,皇陵的重要性,原本他还奇怪,看来真的有古怪。
皇帝与裴冥商讨一些朝中重事,桩桩件件都要裴冥点头,皇帝才能拿主意。
这件事情,早已经被觊觎者告知给慈安宫的太后,气得她老人家,摔了上贡来的金丝盏。
“荒唐,皇帝他荒唐,朝中事务桩桩件件都要裴冥答应,他怎么不将自己的皇位也让出去呢!”
跪在地上的人,缩着脖子没敢回答,她确实是听见了皇帝的想法,可是她不敢说啊,说了,太后定然会抹了她的脖子。
“你将二人说的话,再完整地复述一遍!”
小宫女点头,听话地再说了一遍。
太后听闻,脸色难看,却还是稍稍地点头,“决策倒是无妨,这个皇帝,诶....”
太后进宫时不过十六,先皇去世那年,她也才刚满二十,如今年华尚未老去,满头秀发仍旧乌黑亮泽,她依靠在软榻上,保养得益的脸庞,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