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丽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老板娘,可朝阳盒饭压根赚不了几个钱,除去几个员工的工资,她和钱大山现在每个月赚的钱也才20多块钱。
20多块钱能干什么?
家里不吃不喝了么?
当初他是看钱大山对她好还有店铺的营生,她嫁过去也是个管人的老板,在前老板林小曼面前,李小丽觉得自己能挺直腰杆做人。
可现在呢,她什么都没有了,钱大山有脏病,对她非打即骂;店里没钱,店员一个个对她横眉竖目。
最主要的……
李小丽拖着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孩子没了……
被钱大山传染上脏病之后,她本以为孩子才刚刚孕育不会有什么事情。可她有天去医院治病,医生发现了这一点好心提醒,染上这种病以后会牵连孩子。
正规医院是不允许打胎的,李小丽托人找了个黑诊所,连麻药都没有,就那么生生忍耐着做了个流产手术。
手术过程中,李小丽能清醒地感受到冰冷的铁器进入体内,她嘴里塞了手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绝望啊。
医生手术不专业,小作坊的器具没有消毒干净,回到家里李小丽便发了高烧。
等她醒来,看到了大腿根处生出了溃烂的皮肤。
李小丽惊慌不已。
完了,都完了,是不是要死了?
她才20出头的年纪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怎么就能死了呢?
出了门,李小丽再一次看到林小曼宛如天女下凡一般坐在落地窗前。
美艳绝伦。
李小丽握紧拳头去找了周丰和李阳。
提前准备。
……
“王艳,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顾云洲坐在沙发上,声音里带着一抹压迫。
王艳跪在地上,似乎没听到一样,她手里的抹布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只是痴痴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顾云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画面里的女孩不是别人。
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小曼。
几个月不见啊,小曼的肚子又变大了,气色红润,一看这些日子就过的很不错。
等等……
小曼为什么会上电视?
顾云洲光顾着看林小曼的样貌了,等过了两三秒他才看到电视机上面的字迹,“京市高考状元林小曼……”
巴拉巴拉。
余下的字顾云洲看不到。
他选择性的看不到。
高考状元?
顾云洲双腿一软,倒在了沙发上。
小曼这么厉害?他的小曼这么厉害?厉害到他都要藏起来的地步。
现在他真的想修建一座金房子,让林小曼住进去,不参加高考,不去做生意,只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身边,做一个花枝招展的笼中雀。
只取悦自己。
一想到那么好的小曼被顾清占有,顾云洲原本平静的心便暴躁不已。
他径直走到王艳身边,一脚便将王艳踹翻在地。
“都是你这个蠢货!当初要不是你和林清清陷害小曼,小曼能和顾清上床?都是你这个老毒妇!”
顾云洲本能地忘记当初林小曼被抓奸在床还有自己的手笔。
在他眼里,错的都是别人,自己不会有错,尤其在林小曼的问题上。
王艳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不敢有任何的反驳,被踹倒后她又迅速爬起来,拿着抹布在地上抹来抹去,“我错了,主人我错了,我现在就打扫卫生,我现在就打扫卫生……”
“错了?你知道错吗?”顾云洲冷笑一声,“王艳同志,从我认识你的时候起,你就是不挨打就不会长记性的主。我不认为你能知道错了。你现在去地下室,将自己锁起来,两天都不许吃饭,也不许发出动静,你要是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自从王艳跟着顾云洲来到港城,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顾云洲对林清清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王艳这个当母亲的身上。
用铁链子将王艳锁起来不给饭吃已是家常便饭,别的痛苦王艳还能忍受,可顾云洲发起狠来会将她关在小黑里几天几夜,这一点能让王艳崩溃至极。
小黑屋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也没有钟表。
在这里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今夕何夕?
回应她的只是漫长无边的寂寞。
人都能调教好。
调教不好只是因为调教方式出了错,亦或是调教力度不够严苛。
在关进小黑屋几次后,王艳成了顾云洲最忠实的奴仆。
在家里,王艳要低眉顺眼称呼顾云洲为主人。
顾云洲让她做什么,哪怕让她学狗叫,王艳都会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学狗叫。
主人有令让她进小黑屋,王艳害怕却只能浑身颤抖爬去了地下室。
顾云洲还是怅然暴躁,将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
“怎么了?小妖精?”
一道苍老却带着女人味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