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沈映雪对霍娇娇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那岂不是一点花粉就能要了姑娘的命?都这样了,姑娘还游走江湖,真是不容易啊。”
霍娇娇乖巧的走到沈映雪的身边。
的确,侯府里的花多也不如野外的花多。
徐柔儿在屋内都得带着面纱防花粉,那在野外岂不是面纱不离身?
徐柔儿也察觉出来沈映雪在暗讽,她连忙往回圆,“是不容易,还好师父给我做了缓解的药粉。”
“我也知道我该在谷中度日,但又实在是向往谷外世界,这才不顾危险的离开谷底。夫人可是觉得我自不量力?”
沈映雪含笑道,“怎会,侯爷说姑娘心怀大爱,之所以在江湖上行走,是不忍看世人为疾病愁苦。”
她笑容更胜,“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百姓也能少一些苦痛。”
霍娇娇看向徐柔儿,更加疑惑。
倘若徐柔儿游走江湖是为了救治更多因为没钱而深陷苦痛之人,那她确定霍景容身体康健之后,应该离开才是,怎会一直留在府中?
徐柔儿谦虚道,“夫人的夸赞,我愧不敢当。”
沈映雪又说了几句夸赞的话,才转向霍娇娇,“娇娇,你也是的,怎可随意拉扯他人的面纱。万一徐姑娘因你这个举动而吸入花粉,那该如何是好?”
霍娇娇顺着沈映雪的话同徐柔儿道歉,“我因疑惑姑娘在屋中还带着面纱,不自觉就上手了,请姑娘莫怪。”
徐柔儿温和一笑,“大姑娘客气了,是我没言明让姑娘疑惑了。”
沈映雪让霍娇娇在一旁坐下,“瞧见娇娇来,我就想起过完三月,湖中荷花盛开,要邀请各府女眷前来赏荷。”
她故作吃惊问道,“湖中多荷花,荷花盛开时姑娘不会有事吗?要我给姑娘换个院子吗?”
徐柔儿连忙拒绝,“侯府后院院中大多有花,住在那处都是一样,注意些就好,多谢夫人关心。”
因面纱的事情,徐柔儿有些许慌张。
沈映雪又突然询问是否要换院子,令她多想。
她想着不能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会多说多措,就借着时辰不早了,快步离开。
霍娇娇看着她的背影,疑惑。
她生在侯府,长在侯府,侯府又如此大,很多院子她都没去过,徐柔儿怎么会知道后院大多有花。
她把这个疑惑告知沈映雪。
沈映雪看出来了,霍娇娇在观察徐柔儿,她对她起疑了,这是一件好事。
“能察觉到很多人忽略的细节是你的长处,倘若你觉得此事可疑,就动用你能动用的人去查。”
霍娇娇以为沈映雪会因她说的话而着手调查这件事,谁知她却让她自己调查。
“我可以吗?”
沈映雪温和一笑,“可以啊,以后你嫁人了,后宅出事你得自己先试着去查,去处理。如若只能依靠他人,就会被他人拿捏。”
“你试着去查吧,需要人手或者东西,来跟我要。”
霍娇娇垂眸,纠结到底要不要按照沈映雪说的去做。
到最后,她也没直接说做还是不做,只是陪了沈映雪一会,就回去歇下了。
春荷送她出去后返回来询问,“夫人,你任由大姑娘查徐姑娘,可以吗?”
夏桃扶着沈映雪走到桌前,按照她的吩咐拿来纸张,“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姑娘查的是徐姑娘,又挨不着我们的事。”
“可是,徐姑娘和咸福居的小翠有往来,倘若被大姑娘查出来!”
春荷记着沈映雪的嘱咐,“还有那些药。”
沈映雪拿过镇纸,压住信纸,“春荷,娇娇这样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看见的。当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人下毒,她会如何呢?”
她在笔架上选了一只狼羊兼毫,看了看笔尖后沾墨,“她是会埋藏,还是会找出幕后真凶呢?我很期待。”
春荷了然,沈映雪是在试探霍娇娇。
“一会侯爷来,你就说我睡下了,别让他进来。”
春荷知道,霍俊北今日言行,看着是护住了沈映雪。
可仔细想想,沈映雪离开了咸福居,霍俊北又会怎么处理此事?
他肯定不会对方氏如何,这件事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她是沈映雪,她也生气。
“是。”
提到霍俊北,春荷告知去内书房等待霍俊北时,她疑惑的事。
沈映雪在听见霍俊北走路有些别扭时,就明白他肯定是走得急摔的。
想到霍俊北摔倒的狼狈样子,沈映雪忍不住笑了。
春荷见她突然笑了,就问,“夫人,您笑什么?”
沈映雪刚要解释,就听见敲门声。
沈映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
春荷吹灭些许烛火后快步走出里屋。
她看见蕉蕴也出了东厢房,而东厢房的灯火比正屋亮,想来霍娇娇还没歇下。
她走下台阶,示意丫鬟把门打开。
霍俊北见院门开了就往里进,还没走几步,就被行礼的春荷拦住。
“侯爷也是来看夫人的吗?”
霍俊北和方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