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伤感。
我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实现,你也有自己的。
我们的梦想,注定我们不是同一路人,不能走在一起。
“还没试过,你怎知,不合适?还是说,你嫌弃我这幅残躯?”他下巴靠在她头顶,喃喃自语般说道。
谢行歌听着不对劲,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但她真没嫌弃他。
早前,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说安国公家世子沈君泽,身份高贵,却因为身子弱,别人诟病,被人同情。
养成他敏感的性子,只要谁提到他的身子,他的病,便会怒火冲天。
他是因为自己的病,变得不自信了吗?
“你很好,我从没有嫌弃过你。”她说,从他胸前抬头看他,“如今,你的病已然大好,若是再调理一两个月,比一般人还要康健,莫要这般说自己。”
她眼里有心疼。
他看懂了。
“那你为何,还要”
和离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但到底还是松开了她,眼里有化不开的忧伤。
谢行歌坐回自己的位置,沉思了一阵,低低说:“沈澈,我有我的理由,我不属于国公府。至于具体的原因,我暂时没法跟你说清楚,但请你相信,我并非嫌你。你才华横溢,心地善良,又英挺俊美”
“就算是有这诸多优点,你也还是看不上。”他截断她的话,话里带着自嘲。
“不是的。”
“那是什么?是因为我率先写的和离书吗?那是因为”语气急促。
“不是的。”她打断他。
要怎么说?
说她不是苏青青?
谢行歌头有点疼,发现这是个无头的绳索,乱成一团。
作为苏青青来说,沈澈这般,确实已经是十分理想的夫婿,若是执意和离,想要再找个更好的基本不可能了。
她实在没有和离的理由。
除非
“你心里还有齐舒翰?”他问,双眼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又带着些威胁,仿佛在说“你说你心里有他试试看”。
谢行歌自己都愣住了。
这什么跟什么嘛。
可这个理由好像又是最好的。
她正打算点头。
嗖!
一只箭穿透马车,谢行歌赶紧将沈澈拉过来。
那只箭,就射在沈澈身后,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