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青青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应该有误会,青青,你赶紧跟奶奶解释清楚。”沈澈说。
大家都看着谢行歌。
谢行歌看了沈澈一眼,从他眼里也看到一丝不悦。
屋子里静静的,金色麒麟香炉吐着香烟。
谢行歌正在想沈澈不开心,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大家针对她。也在回忆那公孙翌的长相,真的像齐舒翰?
“那便把他请来吧。”她说,声音平平静静。
王灵欣已经等不及:“这还用说,我早就派人去请了。”
话音刚落,门口熙熙攘攘一伙人,拥着公孙翌过来。
公孙翌进来的那一刻,大伙儿脸上的神色都很精彩。陆氏和王灵欣都暗暗惊喜,沈澈则瞳孔放大,反倒是长公主一派端庄,看不出喜怒。
“我就说吧,他果真和那齐公子有三分相像呢。”王灵欣笑说,一脸得意地看了看长公主,又看向谢行歌,“也难怪了,当初传闻便说姐姐执意不肯退婚,还闹出不少事情,只是没想到,姐姐如今还是放不下。”
谢行歌仔仔细细看他,同样是清瘦高挑,温文尔雅的模样,要硬说像齐舒翰,倒也有一两分。
不过不是那眉眼相像,而是周身的气质。
公孙翌一脸懵然,但也还知道朝着长公主行礼,“草民公孙翌,见过长公主。”
王灵欣脸色沉下来,语气中带着讽刺,“公孙翌?呵,竟然行骗行到国公府来了。奶奶,这人就是那卖老鼠药的骗子,您赶紧着人将他拿下。”
谢行歌似笑非笑:“妹妹口口声声指责公孙大夫是骗子,又处处将他和齐公子拉扯到一块儿,是何用意?难不成是想将我俩一同赶出国公府去?且不说别的,妹妹可是当真关心世子?”
王灵欣脸色变了变:“我自然是关心世子。”
“既关心世子,缘何我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大夫,妹妹却处处刁难?”
王灵欣说不出话,陆氏见情形不对,打圆场说:“既然真是个大夫,不妨先给世子看看。”
长公主脸色瞬间亲和,问他:“那药丸,可是你配的?”
公孙翌愣了一下,点头:“是。”
“好好,今后你便留在府里,给世子调养身子,一应吃穿用度,从我这边拨。”
王灵欣气得嘴角都歪了。
陆氏低头不再说话。
“怎么回事?”从长公主那处出来后,谢行歌问春桃。
春桃“哼”了一声,怒道:“她们计谋落空了呗。说什么小姐的药丸随处可见,太医已经查验过来,跟外面的那些,根本就不一样嘛。都是那王姨娘和三夫人挑起的,小姐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她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若非那老僧人年纪实在太大,估摸着那日,就要指摘小姐私带外男进府了。”
谢行歌到晚上,才真正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让公孙翌给她配药丸的时候,他私以为不是最佳药方,便自己改了。
得到沈澈的肯定,又当下给长公主开了个方子调理她的咳疾,那方子喝下去,几乎立竿见影。自此,公孙翌变成了国公府的座上宾,地位超然,住在清幽阁,专门负责调理沈澈的身子。
当晚,沈云飞回府,也过来询问了下情况。
经过谢行歌身边的时候,稍停顿了下,说:“弟妹交代的事情没办好,很抱歉,弟妹今后可再提一个新的要求。”
公孙翌成了国公府的红人,连谢行歌想要见他,都不容易,国公府上上下下,丫鬟小厮,瞬间都生了病似的,尤其是沈天放的一众姬妾,听说他曾经卖过生子方,明里暗里让他过去诊病开药。
好不容易,趁着他空闲的时候,谢行歌拦住了他。
他知道谢行歌想问什么,也没有隐瞒,一一吐露。
他确实师从名医,自小也有天赋,一通勤学苦练下来,医术确实不俗。
加上沈澈的病症,他刚好有所涉猎,自然更加有把握了。
谢行歌还是不信,医术这样厉害,还用得着走街串巷卖那虚假的生子方?
他笑了一下,没解释。
但谢行歌也能猜到,他素来不喜欢受约束,此次大概也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留在国公府。
“待世子病好,我带你离开。”她说。
果然,公孙翌眼里闪出欣喜,“一言为定。”
那老僧自以为医术不错,执意说秋宁的病是因为过于严重,因而自己才治不好。可公孙翌开了几个方子,秋宁明显好转之后,老僧觉得世界崩塌一般不敢相信,一天之间无数次给秋宁把脉。
之后确定公孙翌确实医术惊人,便执意想要拜师。
公孙翌自然执意拒绝,两人在院子里玩起了猫鼠游戏,你追我逃。
“小姐,你可真厉害,一下子找回两个这么厉害的大夫,您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