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
和熙帝看着手里的东西,仔细打量道:“这就是那北原的圣物?”
太子点头道:“多亏了长昀,使得一手好计谋,才把这东西拿了过来。”
不仅如此,还顺带讹了那长期以来帮北原做事的柳家一笔,经此一遭,柳家是彻底元气大伤了。
解决掉这个北原在大巍的最大财力助阵,现在又把这北原圣物谋了过来,对他们日后铲除北原大有益处。
“哈哈哈哈哈,”和熙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摆,道,“说吧长昀,想要什么奖赏。”
沈长昀嘴角一勾,“既然陛下厚爱,臣也就不跟陛下客气了。臣还真的有一事想求陛下恩准。”
和熙帝与太子齐齐瞥了一眼他,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
和熙帝指了指太子,“只要你不说让朕把皇位给你,或者把这小子的位置给你,你想要什么都行。”
沈长昀弓着身子拱手道:“臣想求一道圣旨,许臣永不纳妾,与臣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典。”
出宫的马车上,黎清浅不敢置信地拿着拿到圣旨。
“你求了这样的圣旨?你竟求了这样的圣旨?”
“怎么样,高兴吗?”沈长昀等待着她的表扬。
而黎清浅则是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打算纳妾啊,我以为上次是你哄我玩的呢。”
“你都抱着这圣旨看了一晚上了,这是高兴得傻了吗?”沈长昀捏了捏她的脸蛋。
和熙帝召见臣下商议重要事情的时候都是晚上,但入了夜后皇宫就不能再有外男,所以他们昨天一晚都留宿在东宫。
黎清浅轻轻推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沈长昀,我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给我希望,那你日后纳妾我不会说什么。但你现在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若是你以后敢背叛我,不等圣上处决你,我亲自砍死你。”
对于她的威胁,沈长昀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中更加甜蜜。
“这是自然,圣旨一下,你觉得我还有路可退吗?”
黎清浅都没发觉自己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她轻握住沈长昀的手,“你这是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了。”
沈长昀慵懒往后一靠,看着她,眉眼微翘,但眼底似乎带有一层危险的意味。
“那么浅浅,我要你也同我一样,今生也只许爱我一个人。若是让我知道你心中有别的男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上去,像是一个疯子般的言语。
但黎清浅认为自己并不厌恶这样的沈长昀。
她勾了勾唇,骤然俯身过去,攫住他的双唇。
沈长昀这回似乎早已预料到她要做什么,也没躲,顺势就将人搂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二人缠绵地吮吸着对方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安定了下来。
马车到了黎府,沈长昀正要下车扶黎清浅,可在车夫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瞧见了一个熟人。
沈长昀转头有些好笑地看着黎清浅,“浅浅,看来不能如你所说的那般,我送完你回家就得走了。你瞧,那是谁?”
黎清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江凛。
此刻正站在黎府门前,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
黎清浅摆摆手:“不关咱俩的事,他是来还黎舒月钱的。你该怎样就怎样,还有,这道圣旨,你要仔仔细细地收好。”
沈长昀笑道:“这是自然。只不过娘子,眼下我还真不能走。”
“为什么?”
沈长昀没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下车,朝江凛挑衅一笑,然后转过身朝黎清浅伸出双手,“来,娘子,为夫扶你下车。”
这回黎清浅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不对劲的称呼,左右也不过就这么几天了,由着他去吧。
于是伸过手去,在他的搀扶下笑着下了车。
然后故作不经意地发现江凛的存在,“咦,江公子,你来还钱了?”
此言一出,江凛本就沉闷难堪的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竟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黎清浅不屑冷哼,毫不客气地说道:“江公子真是好笑,我的未来夫婿在我家门口扶我下车,这怎的就不成体统了?”
江凛当然知道他们即将成婚,但经过昨晚的思考,他已经认为黎清浅真正喜欢的是自己了。
既然喜欢自己,那就得为自己守贞守节,怎能与别的男子这般亲密?
“三姑娘昨日还斥责在下,说在下喊沈世子姨姐夫是为妄攀皇亲,那么今日,你们这样的称呼又算什么?”
见到江凛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沈长昀都气笑了。
“不是,黎家三姑娘下月初二就要与我成婚,我这样称呼她又怎样?说什么攀不攀的,不也得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