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愣住了。
反应最大的是即墨皇后。
她在听见这句话时浑身一震,情绪失控的四处寻找声音来源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即墨皇后心神大乱。
她怒道:“谁?谁在装神弄鬼,陛下已经不幸遭难,谁还敢冒充陛下!”
“冒充?”
两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其中一人身着明黄龙袍,不是西襄帝还能是谁。
西襄帝神色冰冷,眉宇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意,“皇后与朕夫妻几十载,难道连朕是朕是假也分辨不出吗?”
即墨皇后看见西襄帝,整个人如遭雷劈,原本暗含得意的笑脸迅速变得苍白,双腿发软跪坐在地。
幽姑脸色大变,连忙过去扶她,“娘娘——”
孟宛月看着西襄帝身边那个完好无损的少年,压抑许久的泪落了下来,她直接奔向二人,往西襄帝怀中扑去!
“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孟宛月脆弱的如同娇花一般,“那时发生爆炸臣妾被震昏过去,醒来便已经在东曦阁外躺着,臣妾四处都寻不到您,还以为您真的已经……”
西襄帝见美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身边的谢敛,柔声安抚了孟宛月几句,才道:“太子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孟宛月好似这才注意到儿子,转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说道:“没事就好。”
态度可谓是急转直下。
不远处,晏姝依在栏杆处看戏,看着这一幕,眉心轻轻一蹙。
这位宛妃娘娘,当真是将西襄帝拿捏的死死的。
这副“在她心中西襄帝最重要”的模样,连她也差点信了。
谢敛察觉到了西襄帝那抹眼神。
不是很明白他在得意什么。
他不在意孟宛月这个母妃,就更不会在意孟宛月关不关心他了。
即墨皇后跌坐在地,看着孟宛月与西襄帝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这一幕,终于疯了个彻底。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没死?!”
西襄帝眼神冰冷,目光如刃,“皇后很希望朕死了?”
即墨皇后张了张嘴,脑中最后一丝理智阻止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但她没有开口,有人替她开口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宛月冷声说,“陛下和太子出事,果真与你有关?”
即墨皇后愣了愣,幽姑连忙磕头,“陛下圣明,皇后娘娘只是一时间太高兴了,有些语无伦次,求陛下不要跟娘娘计较。”
“不要与她计较?”孟宛月冷笑,“皇后都意图谋杀陛下了,难道陛下还要大发善心放过她?”
幽姑惊惶失措,“宛妃娘娘,您不能这般血口喷人!”
“本宫是不是血口喷人,问一问当事人便知道了。”孟宛月看向谢敛,问他,“太子,你与陛下是如何脱险的,为何脱险后又要故意躲藏起来?”
不仅孟宛月好奇,众臣也想不明白。
陛下好端端的,没出事为什么要弄出两具相似的尸体躲藏起来?
谢敛先是看了西襄帝一眼,见他额首,才面露愤怒道:“东曦阁发生爆炸时,孤第一时间便去护父皇,可在父皇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太监突然拔刀刺杀父皇和孤,若非孤曾经习过武,父皇和孤恐怕当真已经死了。”
“父皇觉得此事不对劲,便将计就计躲了起来。”谢敛走到即墨皇后面前,“那两个太监没死,皇后娘娘想知道,他们招供了什么吗?”
即墨皇后内心狂跳不止,手心直冒虚汗,在谢敛一步步的逼近中下意识的往后缩,色厉内荏的喝道:“本宫怎么知道!本宫不认识什么小太监,你休想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本宫头上!”
“是吗?”谢敛微微一笑,“那暂且算皇后娘娘与爆炸无关。”
“可皇后娘娘吩咐被父皇派人送去凤青宫,为何父皇与孤出事后皇后娘娘第一时间赶来了东曦阁,还逼迫朝臣们拥立三皇子为储君,孤怎么瞧都觉着,皇后娘娘这是料定东曦阁会发生变故。”
即墨皇后眼底闪过惊恐之色,却依旧道:“本宫听说东曦阁出事,担心陛下才会急着赶来有什么问题?!”
“倒也说的过去。”谢敛慢悠悠的道,“皇后娘娘伶牙俐齿,想必孤说什么娘娘都能想出理由反驳。”
他笑着抬手,“不如,娘娘先见一个人吧。”
这时,禁军带着一个人影走近,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白日里出现在皇陵的悬游散人。
即墨皇后看见他,忍不住想起他白日背叛自己的事,当即气的胸膛起伏不止。
若不是这妖道突然背叛她,她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压住心中翻涌的恨意,即墨皇后道:“你让他来做什么?”
谢敛看了眼悬游散人。
悬游散人面向西襄帝跪下,突然掩面懊悔道:“陛下,草民该死啊!”
“草民其实不是什么悬游散人,只是在江湖上四处行骗的小道人,是皇后娘娘寻到草民,让草民假扮成闻名江湖的悬游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