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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独孤稚,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紧闭的宫门。
“今日若不让我进去,我便一头撞死在这宫门。”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用力拍打着宫门。
独孤稚瞬间变了脸色,他脸色惨白,终究还是转身命令道:“开门,让皇后娘娘进去。”
大门缓缓打开,沈清河头也没回的走进了那道宫门。
独孤稚转身,眼角划过一滴泪。
沈清河走进宫门,看到带着面纱忙里忙外的宫婢,颤抖着走进屋里。
乘儿与婳儿都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像是长大了些。
只是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还有他们的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脸颊,泪水滴落在他们的脸上。
沈清河心如刀绞,可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时疫怎会穿越千里来到这宫里,恰好还是自己的两个孩儿染上?
此时只能拜托长庚,比起不知拜谁为主的忘忧宫婢,长庚更加可信,至少他是独孤稚的人。
她连忙起身,往殿外走。
长庚正在水井旁打水,听见有人喊,他转过头。
没想到竟然是沈清河,他有些疑惑,“陛下呢?”
沈清河如实回答:“刚离开。”
长庚微微蹙眉,“他方才也在门外?”
沈清河点头,知道长庚想问什么,她又说:“是我以死相逼,他才让我进来的。”
长庚了然地说:“哦。”
然后他又面无表情的问:“你可知道时疫是会传染的,而且每次时疫爆发都要死成千上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