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是可以的,瑶儿被发配凉州,本王也得去送送她。”
司徒泽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在他的眼里,苏瑶儿一直都是柔弱的,善良的,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恶毒的另一面,残害他的王妃,还要杀从小到大都跟她关系亲密的弟弟。
甚至他都开始忍不住怀疑,曾经他厌恶苏离的种种,会不会也是苏瑶儿设计陷害的。
之前很多次,苏瑶儿都哭哭啼啼地向他控诉,苏离欺辱咒骂她,而她自觉亏欠,从不敢还嘴,自己听了之后,便会怒气冲冲去斥责苏离,每当这个时候,苏离都会红着双眼,说自己没有。
可那时的他只当她是在狡辩,根本不信,但是现在回想,却处处透着漏洞。
苏思惟见司徒泽表情凝重,误以为他是在忧心苏瑶儿,叹息一声道:
“凉州虽路途遥远,天寒地冻,但只要准备妥当,再给押送的衙役一些好处,他们也会照顾好瑶儿的。”
司徒泽回过神,道:
“这些本王会安排好的。”
无论真相是什么,他是无法做到看着苏瑶儿受苦的。
“那下官先告辞了。”
苏思惟刚跨过苏府的大门,苏母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仰着脸急切地问道:
“惟儿,康王可答应了?”
看着苏母眼中的期盼,苏思惟艰难地开口道:
“康王殿下说,将瑶儿发配到凉州之事,是晋王殿下跟皇上定夺的,他也无法改变,不过他会替瑶儿准备好一切,她在路上,还有抵达凉州后,病不会吃太多的苦。”
“为什么连康王殿下都没法帮瑶儿。”
苏母深受打击,一个踉跄就要昏过去,苏思惟赶紧扶住她,宽慰道:
“母亲,您先别急,咱们还可以给瑶儿送行,以后的事再慢慢筹谋,总会有办法的。”
苏母哀嚎。
“康王殿下都没办法,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将你父亲从边疆叫回来,让他去求皇上。”
一听此言,苏思惟急了,忙制止苏母。
“母亲,不得胡言,父亲是领命镇守边疆,哪能无召回京,那可是大罪,您以后万万不可……”
话还未说完,苏思惟突然停住,脸色肉眼可见地在变白。
苏母见有异样,忙抬头看他,见他脸色那么苍白,忙问道:
“惟儿,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了?”
自多年前那场大病,苏思惟身子就变得羸弱,不仅不能再习武,且还会时不时犯病。
“母亲,我……噗!”
苏思惟想要说自己没事,可刚一开口,那鲜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来人,快来人啊!”
苏母见状,整个人慌得手都抖了,朝着四下大声喊。
下人们过来,将苏思惟背回了房间。
苏青山得知自己大哥吐血了,即使身子还没有完全痊愈,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过来,看到床上的苏思惟面色惨白,嘴角还有血迹,朝着苏母问道:
“大哥已经很长时间没犯病,今儿个怎么就吐血了呢?”
苏母红着眼自责回道:
“是你长姐,要被发配到凉州去,那地方又苦又寒,她一个女子去到还有活路吗?娘亲就想让你大哥去找康王,看看康王能不能去求皇上。
可结果康王也没办法,刚才我一时着急,胡言乱语,说要让你父亲回来入宫去求皇上,你大哥才吐血的,都怪我,要是我不说那些话,你大哥也不会犯病。”
苏青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理,苏瑶儿残害了康王妃,还想要杀了他,没有直接判死刑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可于情,那毕竟是跟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即使无法接受她所做的一切,但感情还在啊!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吃苦受罪。
“母亲,长姐的事回头再议,现在还是赶紧找大夫给大哥诊治吧!”
放眼天下,还有哪个大夫能比得上李逍遥,苏青山立马命人去把他给请了过来。
李逍遥一听苏思惟犯病了,直接施展轻功来到了苏家,连口气都没有歇息,扒开围在床边的人就去给苏思惟把脉,在探查清楚他的情况后,李逍遥眉心紧皱。
“你们说苏大公子多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能说一下当时生病的情形给我听听吗?”
苏母以为他是为了更好地确认苏思惟的病情,忙讲述道:
“那是五年前,惟儿接连几日身子不舒服,找了大夫,大夫说是太过劳累,要多休息,可休息了很久,依然没有缓解,最后竟然吐血昏迷了,那时候瑶儿看到自己大哥重病,专门跑去静安寺,一步台阶一跪,祈求佛祖保佑……”
原本是讲述苏思惟当年的病情,可苏母说着说着又提起苏瑶儿,李逍遥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说重点,不要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