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来了。”
青芷悄悄提醒她。
邬夏夏抬眸,望向那个在她记忆里已有些模糊的男人,他正用熟悉的目光看着自己,专注而平静。
视线相碰的那一刻,萧景砚的心里忽的紧张起来,就连气息也开始紊乱,他屈紧五指,压抑着心底疯狂滋长的思念。
“夏夏.....”
他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这个让他见或不见,只要想起便觉得心痛难分的名字。
他朝她伸出手,明知道这只是他的奢求,但他还想试试。
邬夏夏走在他面前,直接忽略了眼前的那只手,她垂下眸,语气平静:“陛下带路吧,这一次,早去早回。”
萧景砚凌在空中的手渐渐僵硬。
他扯了扯唇角,声音有些沙哑:“好。”
这是她三个月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一路上,邬夏夏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丈的距离,二人相顾无言,如同陌路。
等到了马车旁,萧景砚习惯性地想要抱她上去,却被她开口打断。
“青芷,扶我上去。”她转身看向身后。
青芷一愣,反射性地看向眼前浑身阴冷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萧景砚给了青芷一个眼神,让她照做。
他默默收回了手,眼底满是落寞,夏夏如今竟是厌恶他到这般地步了吗.......
明明,这一切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上了马车,邬夏夏安静地坐在柔软的绒毯上,闭目养神。
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萧景砚曾答应过她,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允许她回去住上三两日。
巧的是,今年又下起了小雪。
“夏夏,你的手......”
瞥见一抹红色,萧景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女子那双有些被冻红的手,眼中一片心疼。
那些该死的奴才,平日里都不给她准备手炉?
没想到,下一瞬,邬夏夏却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虫子那般,迅速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看着他,又离他远了些。
忽然,她想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明显,她垂下眼,轻轻拂了拂被他碰过的地方。
没有看到男人眼底如一潭死水般的目光。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夏夏,你是我的妻子,如今我连碰都碰不得了吗?”
明明,他都已经按照她说的做了。
为什么,在她眼里,他依旧看不到半分对他的在乎?甚至,连一点难过都没有.....
邬夏夏盯着他:“陛下如今不缺女人,又何苦抓着我不放。”
“还是说,这些日子以来,她们都无法满足陛下您呢?”
“陛下若还是欲求不满,大可以在明年开春后,再选一次。”
萧景砚瞬间被她的话刺痛得体无完肤,他执着地抓着她的手,无视她厌恶的目光,双目通红:“夏夏,我们非要落得如此地步吗!”
他根本没有碰那些女人。
宫里那些传言,都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东西,为的就是让她看到,他愿意无条件地听她所有要求。
这三月来,他极力忍着不去想她,不来找她。
其中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彻夜难眠,渴望着夏夏身上独有的香气,填补他内心的不安和空虚,他多想悄悄潜入沉夏台,哪怕看上她一眼,他也满足了。
可是他不能。
一旦再看到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日日都来寻她。
萧景砚知道,她就像一朵淬了毒的娇花,他已经彻底戒不掉了。
到了行宫,邬夏夏没有让萧景砚跟来,而是独自一人去了金帝金后的陵墓。
这天夜里,她早早地就歇下了。
身体的疲惫和哭到酸涩泛红的眼睛,让她实在撑不住,几乎倒头就睡。
梦里,她见到了阿衍哥哥,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开口说话。
她着急,不停地问他为什么不开口,但无论如何,男子始终用那温润文雅的眸光看着她,永恒却又带着伤痛。
她不明白,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她知道,这一生,她再也没有机会和阿衍哥哥在一起,唯有那短暂的梦境是她最后的奢望。
她哭着,开始不停地呓语。
…
萧景砚揽着她,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心底压抑的疯狂再也控制不住。
他抚平女子紧皱着的眉心,眼里渐渐变得病态。
他知道他疯了,与其这样,不如拉着她一同下地狱,这一生,他注定要和她纠缠至死。
“夏夏,别怪我......”
“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在心里悄悄计算好了时间,想到前不久张太医说的话,望向殿内几乎快要燃尽的熏香,萧景砚终于做了决定。
下一刻,他撕下女子的衣裳,大片娇嫩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女子仿若未知,依旧安静地躺在榻上,全然不知。
黑暗中,萧景砚眼底的欲色一点点变得浓烈而可怕,他一点点抚上身下的娇软,俯下身去。
几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