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面无表情地站着。
细看,那张淡然的脸上却难得露出几分窘迫。
老天,娘娘明明危在旦夕,怎得突然,陛下就,就这么和娘娘......那啥起来了?!
娘娘的确姿容倾城,可.....可也得以娘娘的性命为重吧!!
青芷尴尬地望了一圈不远处坐着的沈衍和太医,微微叹了口气。
沈衍安静地坐着,宽大的袖袍之下是一双紧握着的手,耳边环绕着一声声欢好的声音,他闭上眼,忍受着痛楚。
他不知道萧景砚今日让他过来是为何,难道又想借他的命来威胁夏儿.....
想到此,他心中的怒意越发汹涌,他因激动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丝缕血丝自他唇边落下,拳心捏得更紧了几分。
与其这般活着,不仅救不了夏儿,还成了她的累赘....
倒不如.....
“咳咳咳...”喉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沈衍痛苦地闭上眼。
他的伤虽是好了几分,但已落下了太多病根,内伤无法调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是根本活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太医是萧景砚的人,他只是无奈地看着一旁的惨状,并未与他搭话。
这位可是皇上厌恶之人,他可没法救。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动静总算平息下来。
男人宽阔流畅的背部线条清晰可见,上面遍布着女子指甲掐出的痕迹,二人湿润的青丝交缠,黏腻地落在肌肤上。
萧景砚圈着女子光滑细腻的肩膀,眼里满是餍足。
他轻咬着她身前的软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一碰到她,体内仿佛被无数只虫子啃咬,不可自拔,纵使他深知自己是个重欲之人,但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没了理智。
忽而,他想起在夏夏体内的那只蛊虫。
萧景砚眼中不解,他明明已经很久不曾催动蛊虫了,为何会突然起了这般剧烈的反噬?
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见女子的异样已经消失,萧景砚总算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反应应当与蛊虫有关。
良久,萧景砚已经穿戴整齐,来到了外殿。
青芷和张太医瞬间恭敬跪下问安,唯独沈衍仍孤坐在原位,毫无反应。
“怎么,沈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萧景砚冷笑,眼中杀意渐起:“你如今不过是一个奴才,也敢对朕不敬?”
沈衍松了被握紧的拳心,缓缓起身,跪在了地上。
“三日后的百花宴,你也一同来吧。”萧景砚睨着他,“这几日,就好好跟着曹全学一学,身为奴才,究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退下吧。”
沈衍隐忍着心中的情绪,垂下眼,默默往前走着。
眼前一片模糊,虽能勉强看到一些,但终究还是无法看清。
“青芷,把白灵叫来。”
萧景砚眯起眼,有些事,他必须要弄明白。
白灵在听到陛下要见自己的那一瞬,心中的喜悦翻涌,她对镜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戴上面纱,跟着青芷走了出去。
她一直被带到了紫宸殿,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令她痴迷的身影。
“白灵参见陛下。”
女子身材窈窕,有着傲人的曲线,她常年学习媚术,自然懂得什么作态最能引起男人的欲望,她早已将之刻入骨髓,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若妖精在世。
可惜,这些对萧景砚根本没有分毫作用。
他根本没看白灵一眼,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蛊虫,究竟怎么回事?”
“朕好像记得,让你解了她体内的子蛊,为何今日会突然出现反噬?!”
白灵一惊,心脏不可控制地加速着。
面上却依旧泰然自若,她跪下来,恭敬道:“陛下,白灵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蛊虫确已被压制,不可能突然活跃起来......”
“你真不知缘由?”
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放过她面上细微的表情。
“回陛下,白灵愿对天发誓,真的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反噬。”白灵坚定地看向上方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坚定地说着。
殿内安静地可怕,只剩烛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灵险些撑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退下吧。”
白灵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抬头望向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鼓起勇气道:“陛下,您....您对高贵妃...”
她心中很是委屈。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何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竟也能坐上贵妃之位?
而她白灵为了他,赴汤蹈火,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去魅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皇帝,只愿有一天,她身上累积的功勋足以让他重视,堂堂正正地成为他身边的女人。
若只是皇后也就罢了....
凭什么高贵妃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也能得到他身边后妃的位置!
她疯狂地嫉妒,苦苦等待多日,就为了问出困扰她多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