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确实是想不到凌央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身上偷走贴身的玉佩!
“你如此害我镇南王府,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老王妃怒喝一声。
镇南王妃吓得浑身一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王妃和桂枝嬷嬷对视一眼,又是这样,这位王妃,遇到自己难以面对,无法解决的事就翻白眼晕倒。
二十多年了,这一招她演不烦,她们都看烦了。
“带下去,禁足吧!”老王妃厌烦地摆摆手,今天问不出来就明天问,反正她不说就一直被关着。
关起来还能少惹些幺蛾子!
另一边,凌央又回到自己住了一年多的院子不由有些感慨。
本以为能轻松离开,却不想横生出那么多枝节。
鱼儿端了茶水进来,让凌央坐着休息,她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
虽然离开小院很多天,但屋内屋外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
一应吃穿用度也都不缺,鱼儿四处检查一番,有种镇南王府早就准备好要把她家小姐骗回来的感觉。
“小姐,咱好不容易从王府出去,你怎么又轻易答应老王妃回来?”鱼儿不解地问。
凌央放下手中茶盏,眉头轻蹙:“就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从韩信起回京之后她的周遭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砸进一块巨石,溅起水花无数,一波接着一波的乱遭事就没停止过。
“韩信起不回京还好,这一回京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蹦跶。”凌央看着放在桌上茶杯里水面漾起的细微波动:“事出反常必有妖,文锦帝、太皇太后、益王府、镇南王妃这些人怎么就偏都选在这个时候出来作妖呢?”
“小姐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鱼儿不解:“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凌央眉头舒展,放松了语气:“谁知道呢。也许是冲着我们,也许是冲着镇南王府。毕竟大靖国半数以上的兵权都落到了镇南王父子的手上,若再加上我凌家、甚至逐云山庄的势力,镇南王想登基称帝都不是难事,难免会有人眼热。”
鱼儿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
她还有很多的疑问不知要从何问起,就比如知道她家小姐大部分身份的不就是文锦帝自己吗?若说能因为皇位而忌惮镇南王府的,首当其冲就是文锦帝,可他若真不想镇南王府势大,又为什么还要给韩信起兵权呢?
直接打压不就好了?
至于其他人,她刚想说这世上知道凌氏女就是逐云山庄庄主的人应该也不多。
可数数目前摊牌已知小姐身份的就不少人了,那在黑暗之中盯着他们的又有多少呢?
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其实早被人查得连苦茶子都不保,别人不说可能只是没到时候,但你若真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那可就太天真了。
现在刚开局就蹦出来了皇上、太皇太后、镇南王妃这样的角色,那幕后操控棋局的黑手又是什么来头?鱼儿都不敢深想,但毕竟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警惕性还是有的,她暗暗告诫自己从这一刻起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犯傻给主子拖后腿。
但她还是脱口问出一个让她最想不通的问题:“不论是忌惮我们,还是忌惮王府,镇南王妃为什么要对小姐吓死手呢?
不论她知不知道您尊主的身份,就算只凭凌家的关系王府也不该与我们交恶啊!”
这世道谁会想不开跟钱袋子闹别扭呢?
镇南王妃若是聪明,就该在得知韩信起休妻后想办法安抚凌家。亲家做不成也不妨碍合作啊,两个孩子若是和平分手岂不是皆大欢喜?
更何况如今韩世子还萌生悔意在竭力挽回自家小姐,镇南王妃不撮合就罢了,竟还在背后捅上一刀,这就很不合理了。
“是啊,她到底怎么想的呢?”凌央笑着道:“所以我们在王府的这些时日就好好研究研究这位奇怪的镇南王妃吧。”
说着,凌央站起身走到窗前随手打了个指响,片刻之后影依现身。
“进来了?”凌央看到影依这么快现身倒是有些意外的。
王府守卫森严,她亲自出马去偷镇南王妃的玉佩都费了不少事,影依能轻松进来还不被察觉没闹出动静实属不易。
“早知道你能轻松进来过去一年就不那么老老实实的苟着了。”山庄早了解到王府守卫森严,所以凌央从南疆入京住进王府之后一直没跟手下有过任何接触,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让镇南王府顺藤摸瓜查到逐云山庄跟她的关联。
影依神色赧然道:“并非是属下厉害,是至一下令放行的。”
凌央一怔,不由笑出声:“韩信起这是彻底躺平开始摆烂了吗。”
至一现身道:“启禀世子妃,世子不是躺平摆烂,而是真正当世子妃是自己人。他说您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没什么好对你设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