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绝不会同意韩信起再跟凌央在一起,却也没把握能说服韩信起放下凌央。
老王妃命人将凌央主仆送回原来住过的院子,一出门便看到候在院中的镇南王妃。
跟老王妃说话的时间也不短,镇南王妃竟就这么站在院中等着,凌央唇角牵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苦肉计吗?这镇南王妃的路数怎么都这么的劣质呢?哪哪都透出股小家子气。
丫鬟上前给镇南王妃行礼,凌央和鱼儿站在一旁纹丝不动,连个眼神都不愿招呼昂首站在那里还等着她们主动低头的女人。
镇南王妃气的咬牙,可碍于丫鬟是老王妃院子里的人,她不想当着下人再对凌央发难,便只能忍着气拂袖进了屋去找老王妃。
“啪”的一声茶盏碎裂,镇南王妃刚进屋就被老王妃一个茶杯摔在脚边,茶盏四分五裂,茶叶茶水打湿了王妃的鞋子。
“啊!”镇南王妃没想到老王妃会用茶盏砸她,吓得尖叫出声,若不是一旁的丫鬟扶着都能跌坐在地。
“你还有脸叫!”老王妃怒极。
“老祖宗,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当着下人的面被老王妃落了脸面,镇南王妃又怕又没面子,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表情,也别喊我老祖宗,我看你是我祖宗,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也难为你二十年如一日屡教不改!”老祖宗手里捏着玉佩越想越气,语气也越说越重。
被老王妃劈头盖脸这么一骂镇南王妃脸色惨白、颜面扫地,紧咬着嘴唇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老王妃看她那副样子就闹心,怒声道:“说,你为什么要对凌氏女痛下杀手!”
“老祖宗,我没”镇南王妃下意识想否认,却在对上老王妃那狠厉的目光时闭了嘴。
“桂枝,她若不肯说你就给我掌她的嘴!”老王妃命令一旁的嬷嬷道。
“是!”老嬷嬷领命走到镇南王妃身边,作出了准备动作。
桂枝嬷嬷是老王妃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一直贴身照顾主子,忠心耿耿,在王府下人中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便是王府各房主子见了她也要恭敬两分。
见老王妃不叫一旁的大丫鬟,而是把桂枝嬷嬷派了出来,镇南王妃便知道今天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她识趣的“噗通”一声跪下,委委屈屈辩解道:“老祖宗,我只是看不惯她总勾着景恒那孩子。如今京中流言四起,皆因她而起,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忧心景恒那孩子的名声。”
“哼。”老王妃冷笑道:“亏你找得出这样的借口!景恒是老身我从月子里开始带到大的,什么时候劳烦过你这个所谓的‘母亲’操过心?你一去南疆二十多年都没操过心,这时候回来耍母亲的威风了!
那你怎么不去你儿子面前耍,耍到凌氏女那个下堂妻面前干吗!”
镇南王妃被噎得不行,跪在地上不吱声。
“老身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对那丫头下死手?”老王妃厉声道。
镇南王妃打了个哆嗦,但仍是坚持就是为了韩信起的名声。
老王妃是什么人?会相信她的这番鬼话?
她给桂枝嬷嬷一个眼神,嬷嬷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抬起镇南王妃的脸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左右开弓,一边五个巴掌扇完镇南王妃的脸颊都肿了起来。
桂枝嬷嬷下手够狠,完全没有收力。
但镇南王妃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咬死不松口。
“好得很!”老王妃目光微眯,这个儿媳妇真的很不对劲儿!
她认识的镇南王妃虽然心肠歹毒但却是个胆小怕死的,能惹事不能平事,做坏事被拆穿无法狡辩后会第一时间下跪求饶招供,嘴巴从没有这么硬。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说了。”老王妃点点头,对一旁丫鬟吩咐道:“给南疆送信,就说老身身体不适,留王妃在京中侍疾。”
镇南王妃猛地抬头望向老王妃,眼中满是震惊和抗拒。
老王妃沉着脸道:“她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什么时候回去!若一辈子不说,那她便一辈子不用回南疆了。”
“不!不可以!老王妃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能离开南疆,不能离开王爷啊!”镇南王妃疯了一样地冲向老王妃,试图跪在她近前求她。
但还不等她起身就被桂枝嬷嬷一把按住,一旁几个婆子上来左右扯住镇南王妃的双臂,任由她如何折腾都无法靠近老王妃。
“哼,不可以?如何不可以?”老王妃讥讽道,顺手把掌心里握着的那枚玉佩摔向镇南王妃。
“啪”的一声玉碎落地。
镇南王妃低头看到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象征着她镇南王妃身份的印信,就这么被摔碎了?
还有,这东西是怎么到老王妃手里的?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摸自己腰间,可双臂被婆子们扯着她动弹不得。
“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