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倾城不得不自己说:“表哥,我是倾城啊。”韩信起这才愣愣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表妹。
可想起又怎么样呢?镇南王妃常年在南疆生活,他跟自己母妃并不亲近,又怎么可能会跟这几百年见不上一面的表妹亲?
能想起还有这么个人都不错了,韩信起也不懂这人突然冒出来拉着凌央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耐烦道:“既然进京了就去府上好生休息吧。”
说着又拉着凌央要走。
阮倾城都气死了,可还是不得不装的娇娇怯怯的再次叫住韩信起:“表哥不送我回去吗?倾城受伤了。”
她伸出双手,展示出自己确实受伤的掌心。
韩信起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不小心?本世子又不是大夫,快回府让祖母给你找个太医看看吧!你这手瞧着都蹭烂了,留疤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阮倾城:!!!!
凌央:
这就是来自直男的暴击吗?
真的有够扎心的啊,老铁!
阮倾城被气得不轻,却也看出了韩信起的不耐烦,只能咬咬牙,一鼓作气炮火直接对准凌央:“表哥丢下倾城是为了这位凌姑娘吗?可她说讨厌被表哥纠缠,还粗鲁地推倒倾城,就因为倾城替表哥辩驳几句,她就如此伤害倾城”
美女垂泪,呜呜咽咽地哭碎了多少猛男的心。
可韩信起偏偏是钢铁直男,眼睛根本看不到美人的可怜,只暗恼这不识趣的女人怎么还不走,偏又要抓着凌央不待见他的话题不放!
凌央烦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韩信起越是卖力倒贴就被她打得越惨。
闹剧在两人之间天天上演,韩信起听阮倾城告状甚至都不会感到意外。
只是他不解以凌央的身手,都能按着女将军陈娇一通乱拳招呼,这看起来跟只弱鸡一样的阮倾城若真把她惹恼了,还能让这女的好模好样的在两人面前如此惺惺作态?
阮倾城手上的伤一看就是被处理过,若真是凌央打的,那肯定不是刚才这会儿功夫弄的,难道两人之前就见过?!
韩信起突然有些不爽。以凌央对自己的厌烦,她肯定没那个闲心主动去找镇南王府的人麻烦,而且还是挑衅刚进京不久,连他都不怎么认识的阮倾城头上!
世子爷几乎立刻就认定是阮倾城来找凌央麻烦,可他不明白这人莫名其妙地三番四次找凌央干嘛?
韩信起知道老王妃并不喜欢凌央这个孙媳妇,母妃那边,若不是凌家对父王有用,她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所以不论阮倾城是被祖母派来的,还是被母妃派来的,十有八九是帮倒忙泼冷水,总不可能是为了劝她回府。
思及此,韩信起不由冷下脸,口气不善道:“她找你干嘛?”
阮倾城也是蒙了,她没想到表哥不因为她受伤为她出头也就罢了,听说凌央讨厌他竟然也不追究?
开口就问自己找她干嘛?可受伤的明明是她阮倾城啊,这口气怎么还好像是她的不是了!
阮倾城委屈得不行,却没想到还有更冤的马上就到。
听韩信起问自己被人拦住干嘛,凌央唇角弯起一个有些顽劣的弧度。
既然是韩信起自己问的,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凌央毫不犹豫的信口雌黄道:“她找我说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她,要我识相就赶紧滚蛋,离你远远的,不要再缠着你日日往我凌府上跑,以免让旁人误会!”
话音刚落,阮倾城的脸色难看又难堪,刷的一下白了,双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无稽之谈!”韩信起气的脑门青筋暴起,这女的可真能胡说八道,上次见她都不知是猴年马月,她长得跟棵嫩葱一样,虽然水灵却勾不起男人心中任何涟漪。
他韩信起放着天仙般的妻子不喜欢,眼瞎了才会喜欢眼前这只浑身都是戏的母猴子!
见阮倾城开口要解释,他怒气冲冲的打断道:“够了!”
转头吩咐至一:“把人送回府上,告诉祖母,这女人脑子不好得好好管教,若实在不适合放在府中,直接打发回她自己家便是。别留在府上反而生出事端!”
阮倾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没能替自己辩驳一句就被至一堵上嘴光速带走。
“你别听那女的胡说八道,我都不知她从哪冒出来的。”韩信起拉着凌央往包间走,他看凌央那毫不在乎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
他在凌央这里本来就是挂上号的讨人厌,如今又多了个不检点。
要说这世子的头衔就是拖累,凌央本来就嫌弃世家大族规矩多后院乱,如今又冒出这么一堆奇葩亲戚
世子爷顿觉头大,还感到自己追妻之路漫漫,未来道阻且长啊!
韩信起前脚刚把凌央哄回包间,女侍官首领后脚就跟进了包间。
“主子,那人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