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药碗被顾景珩打落在地。
南鸢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发疯似的将那一桌子的药尽数扫落在地。
耳边响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
南鸢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她喝药,她喝了便是了。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过来!”
顾景珩拽着南鸢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膝盖上,不由分说地便拍打南鸢的脊背:“吐出来!”
南鸢被顾景珩反复无常的动作折磨得难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凭什么要这么欺负她?
要她喝药,她喝了便是。
她都已经这般顺着他的意了,他凭什么还这样对待她?
“咳咳……”
南鸢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被这般对待,也只能是呕出一些酸水。
“你别碰我!”
南鸢一把挥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泪水流了满脸。
挣扎之间,南鸢的衣服被撕扯开了一些,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和道道痕迹。
顾景珩的眼睛蓦地一暗,站起身来,拽住南鸢,伸手将她的衣服往下扒:“这是什么?”
“你放开我,顾景珩!”南鸢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双脚乱踢,却无法摆脱他。
他的大掌死死扣在她的腰上,南鸢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被他扒了衣服。
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格外的刺眼,刺痛了顾景珩的眼球。
顾景珩眼尾赤红,瞳孔泛着绿色光芒。
这些痕迹是经过怎样激烈的情爱才能印上去,顾景珩再清楚不过。
他今天刚刚被人下了情药,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女人在跟别人鬼混,还留下了这么一身恶心的痕迹,让顾景珩恨不得杀人!
怪不得他这些日子压根没有碰她,她却让婢女给她熬避子汤药,原来是自己的头顶上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的绿帽子。
南鸢被顾景珩吓坏了,双腿蜷成一团,伸手想去拽自己的衣服,却不得其法,眼神惊恐地看着顾景珩。
“说,奸夫呢?啊?”顾景珩将南鸢提起来,抵到墙壁上,双眸猩红如血,怒吼着。
南鸢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摇着头。
她的头疼得厉害,只觉得脑袋里面像要爆炸一般,难受至极,吼道:“你不要问了!”
顾景珩冷笑出声,现在他连问都不能问了?
“孤养着你,供你吃穿,供你钱权,你却跟人鬼混,南鸢,你好本事啊!”
南鸢的脑袋本就疼得厉害,顾景珩的声音却一刻不让她安歇,她忍无可忍的说道:“供我吃穿?我逼你了吗?你大可以把我放了,我保证不会跟你牵扯一分一毫!是你非要纠缠我,是你害的我有家不能回,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现在跟我说供我吃穿,你以为我稀罕?”
“对,我是跟人鬼混了,你说的都对,那又怎么样,你看不下去,你嫌弃,你放我走啊!我们一刀两断,再也……”
“啪——”
南鸢左边脸颊瞬间疼得麻木,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整个人倒在碎裂的瓷片上,手、胳膊、腿,甚至是脸上全都是血。
南鸢的脑袋里面疼得更加厉害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抬起手摸了摸,手指上都是温热的液体,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
顾景珩的右手有些颤抖,他想去扶南鸢,最终还是将手紧握,攥成了拳。
他转身离开,朝众人吩咐道:“从今以后,没有孤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房门!”
门,彻底的关上了。
南鸢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顾景珩打她?
是了。
不光打了,甚至于,她满身血的坐在这里,他还是不管不问。
早就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多少情分,可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心脏还是疼得厉害。
南鸢苦笑出声,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这样不是很好吗?
现在连最后一丝情分都没有了,最后不是赐死她,就是老死不相见。
多好!
眼眶有些湿润,南鸢抬头看着屋内的一切,只觉得窒息。
他其实早就对她没了情面,是她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自以为自己多么重要。
要是真的重要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语来,又怎么会让她做一个暖床婢,更不可能动手打她。
动手打她啊!
泪水混着血水往下流淌,心里苦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