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恻隐之心。
管她愿不愿,他便是强抢了她入东宫,又有谁敢置喙?
月光透过帐帘撒了进来,映衬得整个帐内愈发朦胧。
顾景珩站在帐中间,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的折射下更加幽深。
鼻尖突然嗅到一抹花香,他转头望去,桌面上放置着一大捧鸢尾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美丽娇艳。
顾景珩微怔,心跳骤然加快。
他的视线定格在那捧鸢尾花上,心底某处仿佛被什么轻轻碰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连呼吸都带着一丝愉悦。
她当真是去摘了鸢尾花,是为他摘的吗?
若是为了他摘得,那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是在等什么?
还是说这花根本就不是为了他摘的?
顾景珩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他别开视线,是不是的又有什么所谓?
是,他就安心等着南鸢来送。
不是,南鸢送谁,谁死,花最后还是会到他的手里。
这么想不就好了,哪儿有那么复杂,他堂堂太子,何必去费心探求南鸢的心思。
管她愿不愿,他想要,她就得给。
顾景珩转身往帐内走,静谧的空气中,鸢尾花的花香飘散得更浓郁了一些。
榻上躺着一个人儿,月光打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显得越发白皙如玉。
那张小嘴轻抿着,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面色坨红,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顾景珩眉心紧皱,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探在她的额头上,滚烫。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