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舒另一只手用力挥过去。
但谢景初反应极快,抬臂挡住后反手将她胳膊别到身后,控制的她不得动弹。
又向宋潇射去一抹警告的眼神,宋潇不敢再多做停留,迅速转身离开。
现下整个院子里,就只剩谢景初和孟舒。
谢景初更是疯到极致,押着孟舒便扔到他的卧房内。
孟舒被推的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刚好转的肩膀撞在地面上,疼的她撕心裂肺,面露苦色。
谢景初不为所动,蹲下身来,修长手指捏住她娇俏脸颊,“又演这出苦情戏给谁看?”
“我不是沈淮序,专吃你这一套!”
孟舒艰难开口,“谢景初,你就硬要认定我和明王有什么吗?”
“闭嘴!”谢景初情绪再次失控,“没有什么吗?当年你在王府彻夜未出,这次又被他接走,几日未归,你看看你的裙衣,上面满是你不知羞耻的见证!”
孟舒还想说话,谢景初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将人一把从地上提起,扔到床上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今日我倒要看看,他在你身上还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疯了,这一刻的谢景初是真的疯了。
那双原本酷似繁星的眸子,此时如嗜血般猩红,动作粗暴至极,仿佛不止要撕碎这些碍眼的裙衣,更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撕碎。
“谢景初,你混蛋!你放开我!”
孟舒只得拼命挣扎,她不能让谢景初碰她,绝对不能。
“放开?你和沈淮序云雨时也是装的这般贞烈吗?”
“还是说,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
“他若在乎你,断不会让你过的如蝼蚁一般,只是在需要你时,唤你前去解闷!”
谢景初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与抗拒,直到她感到身上一片清凉,才反应过来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
她趁着谢景初情绪过激,欲将她双臂举过头顶时,猛地一脚朝他跨下踢去。
疼的他双眼瞬间瞪大,痛呼一声,滚下了床。
孟舒则赶紧翻身下床,将桌子上的茶壶摔碎,又捡起一块瓷片抵住脖子,“谢景初,若你今日执意要与我发生什么,那便准备女干尸吧!”
谢景初捂着痛处,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孟舒性子刚烈,这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为了不让他碰,竟会以死相逼。
“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为了给沈淮序守身如玉,你倒真是豁的出去!”
孟舒无话可说,将瓷片又抵近几分,颈间皮肤瞬间凹下去一块,顺着瓷片边缘,渗出些许血丝。
谢景初瞳孔一紧,勉强站直身子。
“孟舒,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为了他这般?”
“哪怕舍弃性命,也断不从我?”
孟舒胸口微微起伏,纵有万语千言,此刻也不能宣之于口。
见她神色坚定不移,谢景初抬臂一挥,便将她面前的桌子掀翻,发出一阵剧烈动静。
可她手中瓷片却未曾有半分移动,依旧死死抵着白皙纤细的脖颈。
“好,很好!”
“孟舒,你真是好样的!”
谢景初怒气冲冲的冲出房间,走到门口又忽然驻足,“明日之前都不许离开这间屋子,直到你想清楚为止!”
说罢,那决绝压抑的背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孟舒等了片刻,见人没有任何折返回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瞬间瘫软在地上,手中的瓷片也随之滑落下来。
今日一劫,暂时闯过去了。
可今后呢?
算算日子,谢景初也该回江南了吧?
她伸手摸向脖子的伤口,不算深可也不浅。
“嘶——”
自打她和谢景初再遇后,就总是伤痕累累。
这次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在地上缓了一会,恢复过来后穿好衣服,将房内狼藉整理如初,一直在这待到了第二日。
卯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孟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孟舒淡然的打开门,看着门外传话的宋潇,纠结开口,“他……伤势如何?”
宋潇踌躇,“现下爷还在医馆,姑娘下手也是够重的。”
她手指一紧,当时实属无奈,如今只盼不要伤到谢景初的根本,影响日后正常生活便好。
“你回来了,那谁在他跟前伺候着?”孟舒又问了一句。
宋潇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很在乎,为何二人到了一起之后总是互相伤害呢?
“倪姑娘在医馆伺候着,这几日姑娘先回自己家宅,不必在这守着了。”
孟舒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天她也看到谢景初和倪知鸢你侬我侬,她赶回来的时间本就不对,如今大概是嫌她更加碍眼。
不过这样也好,所幸这次谢景初没有拿孟展威胁,否则昨日之情景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谢氏园离开,再回到那个窘迫的小房子,又赶上荼芜在帮她打扫房间。
看到她比上次多了一处划伤,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