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所预料那般,景嫔水汽氤氲的眸子里已满是痴迷,心里眼里都只有沈牧,再也想不起其他。
景嫔拉着沈牧朝一旁的梳妆台走去“沈郎,你再为我画一次眉挽一次发吧。”
“好。”沈牧无有不应。
铜镜前,沈牧神色温柔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里捏着铜黛,落于景嫔秀眉上。
“沈郎,你还记得第一次为我画眉用的什么吗?”
“青雀头黛。”沈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景嫔目露怀念“是啊,青雀头黛。”
“沈郎还记得。”
“青雀头黛虽不止什么钱,官宦之家的闺秀甚少用,大多都是宫女侍女画眉所用,但却是我心里最好的。”
沈牧“你我之间的过往,我记得清清楚楚。”
景嫔捧起铜镜,看着镜中人,倏而自嘲一笑,再也不是曾经模样了。
同样的人画着同样的眉形,却难窥出年少时的天真烂漫。
“不知沈郎为赵三小姐画眉是用的什么,画的又是何种眉形。”
景嫔把铜镜倒扣着,秀眉一挑,话锋一转,柔柔弱弱的人变得凌厉强硬。
顾笙:这俩人都是变脸的高手。
绝配!
沈牧面不改色“你都知道了?”
“大业为重,不得已儿为之。”
“逢场作戏罢了。”
景嫔轻笑“不得已吗?”
“你与赵三小姐的风流韵事早已经传到了为耳中。”
“都说汝阳伯府的西席先生与汝阳伯府的三小姐日久生情,郎有情妾有意。”
“可怜那西席先生无权无势,只能折桃枝雕发簪赠心上人,无力绝望的看着心爱之人另嫁他人。”
“甚至有人说,赵三小姐早已失身于西席先生。”
“是这样吗?”
“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