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赵三小姐有了首尾,做了你我之间才能自己之事,对吗?”
“画眉,我信你是逢场作戏。”
“雕刻桃花簪,我也信你是不得已的手段。”
“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我何物呢?”
景嫔的话问的很尖锐,丝毫不给沈牧回避的余地。
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那支被她视为定情信物的桃花簪,紧紧的握在掌心。
沈牧放下手中的铜黛,微微蹙眉“荒谬。”
“若她早已失身于我,陆六郎又怎会把她当成心尖宠,煞费苦心迎她入府。”
景嫔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笑容“沈郎,你忘了当年我入宫时,是怎样避开老嬷嬷的检查的吗?”
“那法子还是沈郎教给我的。”
顾笙:什么法子,展开说说,她有的是时间。
可很显然,景嫔和沈牧都没有给她科普的想法。
“薇薇,你我之间竟没有半分信任了吗?”
“你传信给我约我今天一见,就是为了怀疑我质问我,那些想念和眼泪都是假的吗?”
“你这样,我真的很失望。”
沈牧的声音里满是痛心。
景嫔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胳膊,一条有一条,纵横交错。
饶是她用了宫中消疤的药,却还是很难恢复如初。
她入宫两载,想念了沈牧两载。
可她换来了什么呢?
太医口中气血两亏难享常人之寿的身体?
还是满脸的暗斑满手臂的疤痕?
少女怀春时,她的心愿是嫁一良人相夫教子,后来,遇到了沈牧。
为了沈牧,她心甘情愿入宫守着虚无缥缈的诺言,一日又一日。
“沈郎,你看到了吗?”
“在你与赵三小姐的郎情妾意传到我耳中后,一脸多日,我夜夜难眠,唯有一刀一刀割破手臂,感受着疼痛,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我求了皇后,求了景信,在有了回府省亲的希望后,我一碗接一碗喝着补气血的汤药,精确的计算着时间换药,想让自己娇俏明媚与你相见。”
“沈郎,你多怜惜怜惜我可好。”
沈牧瞳孔一缩。
顾笙看的分明,那不是怜惜心疼是憎恶。
是啊,伤害自己是换不来他人的心疼的。
沈牧的眼里又嫌弃又恐惧,唯独没有景嫔想看的爱意。
“薇薇,在我心里,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沈牧手指轻覆在一条一丝疤痕上“疼吗?”
景嫔眼眸含泪“疼。”
“很疼。”
疼的让她心中的恨意一度胜过了思念。
在宫中装病的日子很苦,药也很苦,所以也就格外迫切的想从记忆里的风花雪月汲取甜蜜。
可猛然间,让她知道甜里裹着毒,她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沈郎。”
景嫔踮起脚尖覆上了沈牧的唇。
沈牧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
而后,景嫔一手牵着沈牧,一手去解沈牧的衣带。
顾笙:……
萧砚随:……
不会吧!
还没争论出个所以然,就要水乳交融了?
那吵半天图什么,直接进入主题就是了。
在二人的身影倒在那张大床上时,顾笙和萧砚随不约而同伸手遮挡在对方眼前。
有一说一,他们还是没那个魄力现场观摩。
【天呐!】
系统一声尖叫。
顾笙眨眨眼,到底什么画面能让见多识广的系统这么失态。
有些想看。
但萧砚随的手纹丝不动。
【宿主,你快看!】
【景嫔不是小娇花,是大变态。】
顾笙一屈膝一低头,映入眼帘的不是香艳而是血腥。
沈牧衣不蔽体一动不动的倒在床榻上,景嫔手中拿着磨细磨尖的桃花簪,一下又一下的给划着沈牧的某个部位。
顾笙:天地良心,她说让沈牧净身入宫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没跟景嫔商议过。
再说了,宫里净身讲究快准狠。
哪像景嫔这样顿刀子磨人。
幸亏沈牧晕过去了,要不然疼也能疼死。
【系统,沈牧怎么晕过去的啊。】
【一包药粉撒下去,沈牧就晕的跟头死猪一样了。】
顾笙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拉着萧砚随去墙角面壁死过。
萧砚随不住的干呕着,脸煞白煞白“景嫔真变态啊。”
顾笙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冷不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