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诧异,攥着拳头,责备两人,“你们不早告诉我?”
三娘看向她,颤声道:“你最近身体不适,你一旦知道生意不好势必会着急,我还头大如斗怎么要你康泰起来呢,自然不好告诉你了。”
她知道,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
听三娘这么说,徐月淮深呼吸一下,“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立即告诉我,咱们群策群力,问题就解决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算是自我安慰了。
不管怎么说,她徐月淮乃是酒店的主心骨。
一旦自己个儿出问题,酒店距离关张大吉就不远了。
“我,我知道了。”三娘低头咬着嘴唇。
这委屈巴巴的可怜无辜表情倒让徐月淮不舒坦了,“我这也是为咱们好,咱们家大业大的,自然不能亏损经营了,如今我想象策略。”
徐月淮到底聪明,很快福至心灵,“打打折促销,咱们对半打折。”
三娘指了指外面,但见酒楼外面树起了一面木板,上面写的很明白,一切菜品都对半打折,本以为这样物美价廉的销售手段会吸引来拥趸,哪里知道依旧没人进来。
不要说吸纳全新的会员了,就连之前日日来的老主顾如今都一个个离开了。
“咱们这里死了人,”周绾叹息,“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呢。”
“没事。”
徐月淮很乐观,“维持许久了,看来不会迎来第二春了,赶明儿就将店面打出去,专门租赁或卖给管材铺子的,这里啊,可是升官发财的风水宝地呢。”
人家没有笑,但徐月淮自己个儿却感觉这句话很幽默,自顾自笑了起来。
众人看徐月淮笑了,自也强颜欢笑。
第二日早起,徐月淮找了帝京最能说会道的牙行婆子,让大家宣传一下,她的目的很简单,“短时间内将这店铺卖出去,我不管你们吹嘘什么,总之能卖出去就好了。”
那婆子咯咯笑,“徐姑娘放心好了,这地方虽是鬼屋,但毕竟也是有天潢贵胄来过的地方,交给我就好了。”
徐月淮谈妥了价钱,又找了几个跳蚤市场,让周绾和几个人将桌椅板凳都送去变卖了。
周绾心疼极了,接二连三叹息。
倒是三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阿月在呢,咱们还担心未来不顺吗?怎么可能啊,你啊,将心放到肚子去。”
实际上,徐月淮也不知未来又要怎么样。
但却明白,如今这个局势再酝酿发展下去,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家具以及桌椅板凳都是八成新的,因此很容易就卖了出去,至于房子,价位略微有点高,让那些准备盘下来的老板望而却步,终于经过牙行婆子那千辛万苦的努力,在三寸不烂之舌的各种吹嘘之下,房子被卖了出去。
主顾是个做棺材的,上楼卖香蜡纸表,下楼专一做棺材。
要说价钱,自是不高不低,算一算,徐月淮他们没有赚但也没有亏本,三娘向来洒脱,但在三日后那个早上依旧神情忧伤,她不时地回头看看酒楼。
她眼睁睁看着一群男子暴力的将摘牌拆了下来丢在了旁边的垃圾堆里,三娘心如刀割,急忙冲了过去。
徐月淮看三娘去扒拉招牌了,这才靠近,“咱们不能让招牌倒了,重新物色地方,继续开店做买卖。”
三个女子将招牌小心翼翼擦拭干净,带走了。
这条街上做买卖的自都认识他们。
此刻看三人昂首挺胸将招牌弄走,倒开始窃窃私议。
徐月淮可没有这么快就认怂。
反之,经历过这么一系列戏剧化的事情后,她是越挫越勇了。
一群人索性直接朝醉繁华的区域而去。
这里人来人往,热闹的进行着贸易。
徐月淮扫视一下四面八方,“这栋楼不错,好阔气啊,要是咱们能买下来就好了。”
“这……”
徐月淮夸赞的一栋楼矗立在三人对面。
那楼危乎高哉,拔地而起有五层,俨然也是酒楼的买卖,但此刻却鲜少看到客人光临。
“算了,还是现实点儿吧,这是痴人说梦了。”三娘拉一下她。
三人索性在这家店内落脚,小二哥等人看她们抱着金字招牌而来,倒感觉奇怪,徐月淮指了指,“你们啊,司空见惯就好了,给我找抹布来,我擦拭一下。”
那小二急忙为徐月淮找了抹布。
徐月淮小心翼翼将招牌擦拭干净,三人点了特色菜。
菜上来了,色香味俱全。
但三人愁容满面。
看徐月淮吃的津津有味,三娘却怅然若失,“未来怎么办呢?咱们只有这么一点钱。”
“不要担心,”徐月淮踌躇满志,相信自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就东山再起,“未来我们会更厉害,也一定会开这么一家酒楼,现如今摸石头过河,脚踏实地,咱们需要从最基本的开始。”
“追求吃饱穿暖四个字,从这基础上在研究其余。”
似乎,任何困境都不能让徐月淮退缩。
看她如此掷地有声,其余两人顿时也充满自信。
吃饱喝足后,徐月淮看向三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