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一股热烘烘的液体顺着裤子稀里哗啦流淌了出来,下半身已完全不听使唤。
“找大理寺的裴玄来。”
齐顾泽轻描淡写的命令,他习惯了发号施令,更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一切对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很快,大理寺的裴玄就到了。
在和平县,徐月淮和裴玄就建立了友谊,如今徐月淮他们终于到帝京安家落户了,但裴玄因位高权重且忙的日理万机,自是没时间私下里和他们见面了。
如今四个人看到裴玄,不免喜上眉梢。
“裴大人。”
徐月淮呐喊,“我们是被冤枉的。”
裴玄朝徐月淮他们点点头,面沉如水。
在徐月淮看来,裴玄哪里是人?他分明是一架构造精良且永远不会坏掉的机器,尤其是对方那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分明会带来侵略性与切切实实的压迫感。
紧跟着,裴玄靠近齐顾泽,作揖行礼。
齐顾泽道:“裴大人免礼了,找你的下属来看看那些个尸体。”
“诺。”
裴玄的速度很快,一忽儿就有人将用白布包裹起来的尸体送了过来。
仵作各种推敲与斟酌,终于得出了结论。
那仵作放下工具,毕恭毕敬的站在齐顾泽对面,“王爷,这尸体死亡时间至少可以追溯到五年前,其中之一是今年年初遇害的,死亡的原因不一,有是被钝器击打的脑袋致命的,有是被利器弄死的,最多是被下毒。”
齐顾泽点点头。
虽不出意料,但却继续问:“可有错误?”
那人摇头,“卑职在大理寺已十五年了,铁口直断,这尸体和徐姑娘他们完全没任何关系。”
齐顾泽当即“哦”了一声。
那高振吓坏了,劈头盖脸就辱骂自己这边的仵作。
那仵作即刻将一切和盘托出,“殿下,王爷!裴大人,卑职人微言轻,我是被操控的傀儡啊,老爷是收取了老李家酒楼的贿赂,人家要将徐姑娘他们一网打尽弄死呢,卑职也是被逼无奈啊。”
“天子眼下,也有这等为非作歹的事,真是……”
齐顾泽站了起来,咋舌,“妙不可言呢。”
“裴玄,此人就交给你们大理寺处理了。”
裴玄点头,掷地有声道:“殿下放心就好,有微臣在,自不会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来人啊,将李峰提来。”
少顷,李峰被抓了过来。
李峰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满口叫“饶命”。
很快真相大白,是李峰买通了官,所以徐月淮他们才有了这等惨无人道的劫难,裴玄将李峰和高振等都带走了。
徐月淮情绪紧绷,经历了这等大起大落后,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徐月淮终于慢悠悠的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齐顾泽那张关切的脸。
徐月淮的眼聚焦在了齐顾泽身上,“原来你是王爷?”
“我并未隐瞒过你,”齐顾泽看向徐月淮,“你总以为我是监察御史,既是你张冠李戴,本王自没必要解释。”
齐顾泽又道:“况且,这身份在坊间行走,的确多有不便。”
“你……也应该告诉我的。”
尽管徐月淮对齐顾泽感激不尽,但对于隐藏身份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此刻,周绾送吃的进来了。
徐月淮再次扫视齐顾泽。
见他有黑眼圈,又见桌子上放着同色系的两个茶杯,似乎明白了一切,齐顾泽一定是在寸步不离的照顾自己,她本应该开心的,但心头却黯然的厉害,犹如笼罩了阴霾。
“殿下,铁雄在外面东张西望,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找您呢,这里就交给我,您快去看看?”
周绾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她慢条斯理的说。
徐月淮看向周绾,见她已是好端端的,倒让她茫然不少。
她指了指自己,“我休眠多久了?”
系统重启后,徐月淮确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厥过去的,只知道当时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周绾含笑,“阿娘已晕厥过去三日了,这三天啊,”周绾甜丝丝的笑着,解释:“是王爷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都说男人粗枝大叶,但在我看来殿下却是心细如尘的。”
“他在照顾我?”徐月淮冷笑,“谁稀罕啊。”
又道:“阿七他们呢?”
“千好万好。”
“三娘两口子呢?”徐月淮问。
周绾笑,“出去买水果蔬菜了,说顺道儿到寺庙去给你祈福呢。”
徐月淮点点头,不一时,三娘和蒋倩倩等就来了,看徐月淮醒过来,三娘乐不可支,“我就说今天怎么看什么都好呢?原来是你好了,感觉怎么样呢?”
“我还好,你们呢?三个小鬼头最近可有认真学习?”
蒋时宸急忙凑近,“我们诗三百都学二百多了,最近在学南华经。”
“那就好。”
这是很能安慰徐月淮的。
看大家簇拥在屋子里,三娘忙道:“你们先出去,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