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助理温迪晨返回时,看到随意大开的车门,空气中似漂浮着一股旖旎血腥的味道。
温迪晨手中的东西都掉在地上,连忙跑过去,看到的便是顾冰清裸露在外的身体,人已经晕死过去,没了自主意识。
犯罪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大小姐!”温迪晨都快被这副场面给吓疯。
温迪晨环顾四周,见没人,立马开车将顾冰清带回玫瑰园,又叫来专属的医生给顾冰清治疗。
温迪晨替顾冰清掩上被角,满眼心疼,依依不舍走出去。
女医生面色凝重:“我已经给大小姐进行清理缝合,这是需要每日口服的消炎药,还有大小姐乳头的烫伤咬伤需要涂抹药膏,我每日都会来给大小姐查看伤口,注意不要碰水、清淡饮食,避免情绪波动。”
温迪晨将药接过去,嘱咐道:“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晨姐放心,大小姐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女医生是顾冰清的人,职业生涯和生命都掌握在顾冰清手里,自然不敢多说。
女医生都有些看不下去:“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迪晨:“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和大小姐会处理,你把嘴闭紧就好。”
“是。”
女医生走后,温迪晨拿着药进去,顾冰清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小姐……您醒了……”温迪晨小心翼翼。
顾冰清眼泪持续往两侧砸落,十指攥紧被子,瞳孔瞪得极大,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出声时下颚都在颤抖:“明予!一定是明予!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让那些人调转方向来欺辱我!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饶是跟在顾冰清身边多年的温迪晨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狰狞恐怖的模样。
“小姐,您别着急,我去找大少爷,让大少爷替您做主、为您报仇。”
“不准去!”顾冰清厉声阻拦。
温迪晨不解:“小姐?”
顾冰清掌心被嵌入的指甲扎出血,她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不能传出去的重要性:“不准告诉我哥!我可是堂堂顾家的大小姐,华国顶尖贵女,事情一旦撕开一个口子就容易闹得人尽皆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温迪晨担心顾冰清情绪激动,忙安抚:“小姐您别激动,您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千万别让外人看出异样。”
“你!你将我们的人手全都派出去,找到那些人,杀了他们!无论用尽何种方法,就算把京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杀了他们!”
“我立马去办。”温迪晨小心翼翼问:“那明予那边现在是要?”
顾冰清发着抖:“先按兵不动,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总有一天,我今夜所受之辱必要她千倍万倍偿还!”
顾冰清安排好了一切,想到那些人肮脏的面孔和恶心的触摸,毫无停歇的轮番侮辱,理智顿时崩塌。
她不顾身上的伤,像个失控的疯子,将玫瑰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能砸的都砸了。
到最后满脸血,跟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似的,温迪晨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
这段时间以来,自从上次明予同言荡不欢而散后,她便没有回运河岸,一直住在自己前些年买的伍号会馆。
明予和言荡在集团如同陌生人,一切按部就班,谁都不愿意低头。
“这份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
明予将文件放在言荡面前,言荡看都没看将直接签了。
明予拿起文件就走,言荡伸出手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旁边的程渡有些心疼明予,小心翼翼提醒:“少爷?您要不要去哄哄明小姐?”
言荡慢条斯理将钢笔笔帽盖上,发出的声音让程渡浑身一肃。
他往椅背上一靠,语调冰冷寡淡,眸底却酸涩难明:“谁哄我?”
程渡没再说话,只是担心明予的状况。
明予发觉好久都没在集团看到顾冰清,有些奇怪,便问薇薇安:“顾小姐最近有来过吗?”
“没有。”薇薇安道。
明予挑眉:“有点奇怪啊。”
薇薇安也附和:“是啊明予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以前顾小姐每天都来,现在都快俩个星期没来了。”
明予眸色微暗:这可不符合顾冰清宣示主权的风格,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明予没多想。
而集团上下,谁都能看出他们的老板和明特助吵架了。
开会的时候,明予故意去喝咖啡没去,言荡发了好大的脾气,所有的项目汇报都被打回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和我搞特殊?”
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明予品完咖啡回来时,正好看到不少高层擦着额头的汗走出来。
她随口一问:“怎么了?有这么热吗?”
“哪里是热的,分明是训的,跟训孙子似的。”其中不乏有些高层和明予关系比较好,自然也就敢说话:“明特助啊,您大发慈悲就和言公子说几句话吧,我们人微言轻,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