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难你了?”段磊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
“小禾,我是你对象,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你遇到何种事情,无论好坏,只要你愿意分享,我都会在这里倾听,所有的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别把我当外人,好吗?”段磊郑重地说。
听完段磊的话,夏小禾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豁然被这一番表白给完全冲走了。
要不说这嘴甜的男人容易打动女人,平日里看着清冷正经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简直是要人命!这颗老心啊,又是被这一波甜蜜暴击了一顿。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要撩一下眼前的男人。
“唐宛如趁着陆修远出去空隙,在我面前拼命秀恩爱,炫耀他们的感情......"
“啪”一个湿热的吻轻轻印在额头上,然后又快速离开。
“轰”
这个年代谈恋爱就这么大胆的么?这是撩人不成反被撩?
夏小禾本身想着拿唐宛如炫耀的感情来撩一下眼前的人,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人上来就是一个额头吻。
“你现在的对象是我,只能想着我!”眼前男人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一脸霸气地宣告主权。
“噗!”夏小禾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唐宛如、陆修远早已抛到脑后,这不比那些唐宛如所炫耀的感情要强百倍千倍?唐宛如自己还以为抢到是宝,那都是她夏小禾不稀要的!
夏小禾终于开心了,段磊嘴角也弯了起来。
快到家门口的段晓晓,看着俩人还没追上来,探着着身子不住地张望着两个人的身影。
唉!这电灯泡真不好当!
夏小禾回家后,如实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桂兰,没有丝毫隐瞒,尤其是唐宛如对她说的那些话,更是毫无保留地全部讲给了赵桂兰听。她不希望赵桂兰再对陆修远抱有什么报恩的心思,也不希望赵桂兰再用所谓的善意去包容他们的恶行。
赵桂兰气得很,自己闺女好心去送鸡蛋,没想到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通屈辱。要不是唐宛如在小月子中,她高低要去痛骂一顿的。真真是可恨到底了!
不行,她还得好好嘱咐一下自家老汉,这俩个白眼狼以后可是再也沾不得了。任陆明生什么看病的那点恩情,这么些年对陆修远的照顾,要是认真算起来,早抵平了,更何况这小子脚踏两只船,闹出那么大的丑闻,连累闺女的名声都不好听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算下来,谁欠谁的恩情还不一定呢?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大约十二点多钟,正是大家都在家吃午饭的时候,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音尖锐刺耳。夏家紧靠着村大路,从后窗就可以看到路上的情况。赵桂兰放下饭碗,趴在后窗上,赫然看到王翠花披头散发,边哭边骂,两个嘴角都是白色唾沫。
待王翠花离得近了,便也听得清楚了,“天杀的小浪蹄子,心黑着呢,竟然要俺赔偿”,“还要五只老母鸡,你是上辈子馋疯了吧,这不是要我的命啊......”
王翠花喊的厉害,赵桂兰也听明白了,原来唐宛如竟把流产这件事告上了王翠花,要求王翠花陪五只老母鸡,五十块钱。王翠花这个铁公鸡又气又恨,绕着整个村骂这俩口子。
“孩他爹,真的是赖上王翠花了?”赵桂兰拿胳膊捅了捅旁边大口干饭的夏大山。
“不知道,以后你也少掺和这些口角!”夏大山瞪了一眼赵桂兰,转而抬眼看了一下几个孩子,“你们也是,只管干好自己的事,村里这些口角官司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夏建刚他们四个忙点点头。
不过一天,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唐宛如把王翠花给告到了公社。公社里的同志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夏支书没办法只得处理。两方互不相让,王翠花一直叫屈,唐宛如那是纸糊的身子不成,自己不过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能让她流产?而唐宛如呢,一直以弱者自居,就是一直哭,横竖孩子是因为王翠花的刺激嘲讽才导致自己动了胎气没保住的,不赖她赖谁?
夏支书也难办,唐宛如默不作声只默默流泪,王翠花是连蹦带跳指着人家骂。怪不得公社的同志会这么判,饶谁看到这样的场面情感都会倾向唐宛如这边。
真是个蠢的!
夏支书是知道事情全貌的,本以为也就是俩个人口角官司,没成想人家直接越过自己告到了公社。现在棘手了,他就是有心想帮王翠花,也有心无力了。王翠花也只会撒泼耍赖,钱和鸡不是照样给人送去。
不过唐宛如能赖上王翠花这件事,夏小禾倒是有点奇怪。唐宛如面子功夫做的极好,得罪了大洼村的人明显对她没有好处,那她为什么坚持要做呢?难不成忽然之间转性了?
夏小禾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因为段磊忽然之间被一群人给带走了。
事情发生在下午,玉米收完后,地必须赶紧翻一遍,准备好种冬小麦。忽然就出现了好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不由分说就要带段磊走。夏建刚恰好在邻近田地,赶忙跑上去阻拦。对方亮出了盖着章的一份文件,夏建刚也不知是真是假,赶紧跑回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