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拓王爷操心了。”兮谨既然敢出来,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
身为医者,若是不随身带着银针或是使人难受的药粉,都对不起她魏氏传人的身份。
“魏谨,我找到你外祖父的踪迹了。”见兮谨执意要走,壑拓开口道。
果然,兮谨停下了脚步,眸中满是迫切之色:“他老人家在哪里?”
“想知道?”壑拓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陪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
兮谨无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看样子不吃了这顿饭今天是走不了了。
“这是你女儿?”壑拓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萋萋碗中,“长得倒真可爱,这五官颇有些我族的样子。”
兮谨闻言,心头一怔,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萋萋的父亲会是外族人?
如今再看萋萋的模样,确实五官比寻常燕朝人要更深邃一些。
“请拓王爷莫要胡言乱语,萋萋是我燕朝人。”
“这事谢洛可知道?”壑拓唇角一勾,倒了杯酒递给兮谨,示意她喝下。
“你在查我?”兮谨从未和他说过自己的夫君是何人?
“敢对我下迷药,你还是第一个,我自然要查清楚你是谁?”
壑拓眸光幽暗,一时令人看不清他:“更何况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不是吗?”
“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怕你伤了兰儿母女。”兮谨解释道。
“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请你吃这顿饭。”壑拓将面前的菜往兮谨面前挪了挪,“多吃点,你们燕朝女子总是以瘦为美,实则太过羸弱不堪。”
“我很好,不劳拓王爷操心。”兮谨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只想知道,我外祖父在哪?”
壑拓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兮谨,兮谨接过信一看,上面果然是外祖父的笔迹。
兮谨迫切地打开信封,信里只简单地报了平安,并无多言。
兮谨鼻尖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问道:“他老人家还好吗?”
壑拓点了点头:“你外祖父老人家很好,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他的。”
兮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壑拓尴尬地撇开头:“你们祖孙都救过我,我自然是要报答你们的。”
“你确定不是禁锢我外祖父?”
“魏谨,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外祖父做什么的,我只是想在性命攸关时候,能找到神医相救罢了。”
“我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老人家?”外祖父年事已高,兮谨不放心他。
“跟我走不就可以看到他了。”壑拓邪魅一笑,“我给你留个侧妃的位置。”
“壑拓,请你慎言。”兮谨怒视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不满。
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总是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目的。
“主子!”这时,一个黑衣男子来到壑拓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壑拓神色一变,站起了身,漾着笑对兮谨道:“魏谨,等你哪天想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来接你。”
“至于你外祖父……”壑拓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会将你的近况告知你外祖父。”
壑拓说着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严肃道:“用完饭早些回去,今晚镇上不安全。”
壑拓说着,转身离去,一旁的手下连忙跟了上去:“主子,您对那女人也太客气了,您若喜欢,属下直接把她敲晕了给您带走就是。”
壑拓止步,斜睨了手下一眼:“不许伤她,我壑拓从不亏待救命恩人。”
“娘亲,方才那叔叔长得真威风。”萋萋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摸着桌上的金子道。
“多吃点。”兮谨看着萋萋的容貌,第一次对萋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难道她真的是南夷后裔?
“娘亲也吃。”萋萋主动给兮谨夹了菜。
这时,一旁的位置上来了两个衣着鲜亮的少女:“你确定等会儿顾将军的迎亲车队会从这里路过吗?”
“当然啦,我可是打听了很久的。”
“真是可惜啊,顾将军今日大婚了,那么俊朗的男子,怎么就娶了丁惜玉呢?”其中一个女子感叹道。
“娶妻又怎么了,你以为顾将军是真喜欢丁惜玉才娶她的嘛,不过是因为丁刺史的权势罢了。”
“嘘,可不敢乱说。”
“娘亲,顾将军是谁啊?”萋萋听旁边的两人一个劲地讨论着顾将军,也好奇了起来。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么多,快吃你的饭。”
兮谨从窗户望了出去,看到壑拓一行隐入人群中,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兮谨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二。”兮谨伸手招来了店小二,递了银钱给他,“请问可有纸笔?”
“有有。”小二收下打赏的银钱,立刻给兮谨拿来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