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俞琳琅一觉睡醒。
“怎么?”俞琳琅问金池,因为金池撑着八卦的脸已经迫不及待要叨叨了。
金池咧嘴:“内务府的人去了,现场十分恶心。”
“恶心?”俞琳琅掰了窝窝头塞进大黑的嘴里。
金池“恩”,要不是在“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石韦年,也不会提前回南府报信,俞琳琅也不会提前入宫打点:“现在京城差不多传开了,说的都是赟府的血案。”
狄蓝汐沉默不语,斜斜地靠在俞琳琅身边。
“怎么,吓到你了?”俞琳琅忍不住关怀。
“没有,见惯不怪!”狄蓝汐挺着个大肚子赖在南府,不说什么时候走,也不说为什么留,俞琳琅也只能无怨无悔的养着她以及金池等十名金刀侍卫。
俞琳琅握住狄蓝汐的手:“我知道你见多识广,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你呢在这里安心养胎,生出个大胖小子来,让南府也沾沾喜气。”
“金刀侍卫你不收,我不走,”狄蓝汐笑着,她等着俞琳琅问她什么时候走,俞琳琅不问,她就不说。
“金刀侍卫我不收,你也不能走,”俞琳琅知道,狄蓝汐不可能仅仅因为自己留在大夏,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真担心我?”狄蓝汐眼神逐渐认真起来,她习惯了皇家只有利益,赖在南府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俞琳琅的真性情。
“假的,我巴不得你走,”俞琳琅将头靠在狄蓝汐肩上,感觉从来没有如此寂寞过,而狄蓝汐,是她此时此刻唯一可以抱着取暖之人。
女人的心思女人自然懂得,狄蓝汐叹气:“如果有一天南沐阳背叛了你,你怎么办?”
“我没有在婚书上签字,哪里来的背叛,”对于南沐阳,俞琳琅已然心凉,既然是夫妻,不管是否形婚,那一定是共进共退,哪有无故消失的道理。
“没有足够喜欢?!”狄蓝汐问得很平静。
“那时我心如死灰,想过了此残生。”
俞琳琅直觉很累,她相信以南沐阳的地位和财力,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他:“如今我想明白,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俗话不是说了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狄蓝汐拍着俞琳琅的手:“嘴硬吧,不是刚巴巴的送出不少银子吗?!”
“我一个人留那么多钱无用,如果事得其所,也算没白忙活,”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俞琳琅现在说话多了心眼儿,怕隔墙有耳。
狄蓝汐惋惜:“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真舍得。”
“花钱买平安而已,”俞琳琅看见武二黑和霍小淘进来,也不避讳狄蓝汐,直接问了闫小舟和马山的情况。
狄蓝汐倒是识趣,说她坐得腰疼,要去躺上一会儿。
然后郭晓琪扶住狄蓝汐,走了。
“王强去迎闫小舟了,”武二黑将手中的篮子交到霍小淘的手上。
金池听了:“小姐,我可以去迎马山。”
霍小淘嫌弃地看了金池一眼:“金池将军又要找存在感?!”
金池眼睛一翻:“武二黑,管好你媳妇,我无论是年龄还是官职,都是高于你的。”
武二黑傻笑:“池哥,我现在归小姐管。”
“那你瞅瞅,你媳妇哪儿有事哪儿到!”
金池说着武二黑,转头又问俞琳琅:“小姐,我出去迎马山的建议如何?”
“去吧,跟小淘寻一份马山的画像,免得接错人表错情,”俞琳琅已经知道金池留下是狄琛的意思,开始人尽其用。
“谢谢小姐信任,”金池嘴里说着感谢,眼睛却示威的瞟着霍小淘。
霍小淘婚后变得十分傲娇,全是因为武二黑无条件的宠溺:“活久见,一个大男人拈风吃醋,我还以为你梳错了头型。”
俞琳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言语的刻薄上霍小淘称第二,基本没有人敢称第一。
金池窘的满脸通红,嘴里叫嚷着好男不和女斗,脚下生风“逃”出南府,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以机智沉稳著称,为什么在俞琳琅面前变得白痴弱智。
淡定!
淡定!
阿弥陀佛!
呀呸!
金池一跺脚,怎么还念上佛了?!
高丰收找了知音客栈的李叔,专门为迎接闫小舟和马山准备吃喝。
“李叔您来啦,”俞琳琅和李叔很久未见。
李叔老脸如核桃开花:“哎呦呦,郡主客气。”
“李叔喝茶,”俞琳琅的尊老爱幼源于义务教育、骨子里自带。
李叔识趣的摆手:“郡主不用客气,我先进厨房。”
俞琳琅并不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如同大黑在相府里咬了景赟和管嬷嬷,她立刻带着银钱入宫花钱买平安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