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凑近花瑛,“公子,现在怎么办,安州城不能进。”
花瑛若有所思。从这里到安州还要两天,如果不是她偷跑出来,平州那里恐怕根本没人知道安州城出事了。
花瑛对玲珑道:“你即刻回去告诉父亲,说安州城出事了。我要亲自去看看。”
玲珑大惊失色,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小姐不能一个人去。小姐,咱们还是一起回去找将军。”
花瑛拍了一下玲珑脑袋,“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听话,快回去告诉父亲。”
玲珑一脸委屈站起身,临走还不断叮嘱,“小姐,您千万别进城,在外面看看就行。”
“行了,行了,你快走。”花瑛不耐烦推玲珑出门。
玲珑走后,花瑛也不再住店,牵来已经喂过草料的马。翻身上马,一路朝安州奔去。
花瑛连夜赶路,天亮才寻了家客栈落脚。匆匆吃了些东西上床休息。
太阳落山后,花瑛起身整理好衣裳,简单梳洗后出了客栈,骑上马继续向安州城驰去。
玲珑终于赶回平州将军府,见到花景峰,赶紧将路上听到的事同花景峰讲了一遍。
花景峰闻言大惊,安州城竟然许进不许出,此事非同小可。
花景峰在厅里来回踱了几步,朝厅外大声唤道:“来人。”
有人跑进来行礼,“将军。”
“去,把城门校尉叫来。”
小半个时辰后,城门校尉气喘嘘嘘跑进厅内,抱拳行礼,“下官参见将军。”
“我问你,这几日安州方向可有人进城?”花景峰问。
校尉一愣,随即道:“下官正想禀报将军,北城门这些日只有人出城,没人进城,下官觉得十分奇怪。”
花景峰正了脸色,“有多久了?”
校尉想了想,“大概有十天。”
“十天?!”花景峰再也忍不住,怒道:“十天了你还不来报,你怎么守的城门?”
城门校尉赶紧跪下,“下官失职,请将军责罚。”
“行了,行了,你快去北城门守着,如果有人进城,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下官告退。”校尉赶紧起身,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十天了,安州城方向竟无一人过来,实在太不正常。安州城许进不许出,肯定是陈拓封了城门,可陈拓为何要封城门?
不对!花景峰心中一动。陈拓早已进京,安州城只有陈猛,陈猛不敢擅自封城,肯定是得了陈拓命令。
陈拓不让人来平州只有一个原因,封锁消息。
陈拓到底要封锁什么消息?花景峰后背忽然冒出冷汗。起兵!只有起兵瞒不过安州城百姓,所以要封城。
花景峰越想越心惊,中南军和长佑军并非边军,遇战事皇帝才行调遣。眼下大康并无战事,陈拓起兵不会去其它地方,只会去京城。
陈拓要谋反!花景峰额头冒汗。陈猛十天前就封了安州城南门,无非怕起兵消息传到平州,陈拓要阻止他去京城救驾。
想到此处,花景峰再也坐不住,对外面士兵喊道:“快,把副将全部叫来!”
副将三三两两来到议事厅,花景峰把事情简单讲述一遍。
副将们听完也大吃一惊。
一位副将朝花景峰抱拳,“将军,安州城那里并无确切消息,属下以为我们此时不能出兵。擅自调兵罪同谋逆,还是先派人探明情况为上。”
另一名副将不同意,“不行,如果真如将军所料,陈猛至少十天前就离开了安州,现在派人去打探,一来一回耽搁太久。而且陈猛眼下已经封了安州城,我们去也未必能打探到消息。”
花景峰点点头,“你们说得都对。没有确切消息,擅自出兵罪同谋逆。但陈拓若真的谋反,我们现在不出兵,京城危矣。”
众副将也没了主意,纷纷看着花景峰。
花景峰拧眉半晌,下定决心道:“这样,方炎,你先带一万人赶去安州探明情况,我率大军随后就到。如果我猜错了,我们再退回来。如果陈拓果真谋反,你带人打进安州。”
“是,将军!”方炎抱拳行礼,快步离开了议事厅。
天朦朦亮,花瑛终于来到安州城外。花瑛将马藏进路旁树林,自己走路向城门口靠近。
城门口就在前方,花瑛躲进路旁半人高草从,不时探头向城门口张望。
城门外站着十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两排粗木桩绑成的矮木架挡在敞开的城门前。
花瑛并未急于上前,躲在草从里耐心观察。
正如那个叫小毅的年轻人所言,一个时辰里,城里没一个人出来,陆续进城的人都会被士兵仔细盘查。
花瑛暗自皱眉,守城士兵盘查如此严密,她根本没法进城。
思虑间,花瑛一偏头,看见路上走来三人。一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