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妇人道:“我们门对门的,怎么不认识!我们在这里一起都有十来年了,要不是她那年出了那事,也不会走呀。”米月忙上前拉着妇人的手:“那好,我就找你打听打听了。”妇人忙进屋搬来两把竹椅,让米月等坐了,保安见状,便向米月等摆了摆手,走开了。
妇人又忙从屋里取了两瓶矿泉水来,递给了米月和小慧,对两人道:“你们是公安吧,是不是为喜英伸冤来了?”米月忙问:“她有什么冤?”妇人道:“说她卖的蘑菇是毒蘑菇,那真是冤死她了,她的蘑菇,就是她在这山上采的,春夏雨水多,山上的蘑菇便多,我们其他的人不敢去采,担心采了毒蘑菇中毒,只有她知道哪些是毒茹,哪些不是,她采下的茹子,先把有毒的挑出来,晒干了自己吃,没毒的鲜茹,她就自己去街上卖,这么多年了,都没出现这样的事,你们不知道,这喜英不仅能干,人长得也好看,说话声音也好甜,她采的鲜茹,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在山上野生的,哪有不好卖的,她还对我说了,等两年,她要去东郊菜市场租一个滩位,自己去菜市场卖菜去。出事的那一天,她去卖蘑菇,那蘑菇也是她刚采的,挑选好后,放在一个竹筐子里,她出门的时候,还对我说,你拿些去,早上煮粥吧,我说,这次不用了,下次吧。她是背着装满茹子的筐,坐那些菜贩的三轮车去城里的,你说,她仔细挑选出来的蘑菇,怎么会有毒?”
米月道:“这事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人总会有失误或者粗心大意的时候,也许她不小心,或者身边有孩子在捣乱,有毒蘑菇混进挑出的蘑菇,你怎么可以肯定她卖的蘑菇没有毒?”
“就是有混进去的毒茹,也不可能会很多,一只两只的,人吃了,会中毒,但也不会很严重,能毒死人的,何况,喜英这么精明的人,不会粗心大意的,她挑茹子的时候,就坐在家门口,我经常看见的,挑好后装毒茹子的竹筐,她也担心孩子碰它,就挂在门前屋檐下,孩子根本够不着。”
“这事后来怎么处理?”
“第二天下午,公安就找过来了,说有人吃了她的茹子中毒,一家两夫妻都在医院抢救,那女的已死了,这喜英听了,真是祸从天降呀,她当时整个人都蒙了,他老公上前据理力争,这些人哪里肯听,抓住喜英就住车上带。后来怎么处理的,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过了大概有20多天,喜英回来了,我听她说,是那个中毒的男子没有追究她的责任,让她免了刑诉,只是治安拘留了些天,就放回来了,这俩口子就没法在这里待了,过了两天,就回了老家。”
“你知道那个中毒的人是谁吗?”
“听她说了,好像还是一位大老板,还好这位大老板心好,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
“她同你说过没有,是什么人买她的茹子?”
“说了,买她茹子的人,是她家的保姆,她在她家门口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她,保姆当时身上没有带钱和手机,还让她跟着她到她家里,给了她的现金。”
“这么说来,她还有什么冤屈?”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名堂。她卖的茹子本来就不可能有毒,就是有毒,她与那个老板八杆子打不着,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害他!我听说,这中毒的老板姓朱,是有人想害朱老板这一家,喜英只是个替死鬼,就算没有定她什么罪,她的家产都赔了呀,你说她冤不冤?这些年,她还指望去城里租滩位卖菜呢,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净身回家。”
“你听谁说有什么人要谋害朱老板?”
“我们也就这么一猜想,要不然,怎么也说不通呀!”
米月叹息了一声:“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她原有个联系电话的,她回老家以后,这个电话就打不通了,不过,我同她是一个村的,知道她老家的地方。”
小慧通过何喜英老家派出所查何的住址,派出所回复,何喜英今年春节过后就去了东州市,听说在一家菜市场卖菜。
“她在东州?”米月忙让东州市局治安总队访查,治安的大数据很快有了结果,何喜英夫妻在东州市城南区天贵街道永安菜市场一个菜档卖菜。
“菜档卖菜?她哪来租菜档的钱?”米月疑惑道。
朱东勤家保姆也有了下落,原来朱家出了事后,便把保姆辞了,保姆叫周红,46岁,广西桂林人,也回了老家。
“如果这个何喜英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保姆就有问题,我们还是先找这个何喜英,坐实她没有问题后,再查保姆周红。”
米月吃了晚饭后才回的东州,她知道,何喜英白天在菜档卖菜,是没有办法与她长谈的,只有在晚上她收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