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涛道:“不光是他,你想想,当时这几个案子,牵涉到上面多少人,我不是说案子会牵涉到他们有什么问题,要是你们抓住真正的杀手,岂不把当年这些办过案子的领导和一帮子人来个全盘否定,你们这一棍子打下去可不轻!”
“也包括你吧?”小慧哼道。
“我呀,算个什么,充其量不过一个小小的马仔,这种事,怎么处理也处理不到我头上,何况,我也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脸皮这么厚,刀枪不入。”小慧冷笑。
章涛看了看闪闪:“闪闪,你呀,从现在开始,可要好好管管她这张嘴,要不然,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小慧忍不住,扑向章涛:“我现在就撕烂你这张臭嘴!”
“好啦好啦,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海吧!”闪闪道。
米月查询快餐快递相关人员,却失望而归,8年前的快递快餐业,从业人员还不太规范,管理比较杂乱,而这些年,快餐快递业又如雨后春笋,迅速壮大,米月要在这成千成万的队伍中捞一个8年前的人,事过境迁,希望渺茫。
不过,米月听完小慧的汇报,虽然没有她期待的收获,但是,小慧提到章涛说起的一桩蘑菇中毒案,却引起了米月的极大兴趣,她现在就犹如一只饥饿的猎犬,只能靠一种敏锐的嗅觉,四处寻找猎物。
“食用蘑菇中毒,在农村现在都不常有了,何况城市!乡村人卖自家种的或者采集的新鲜菜,也只能是在一些距离乡村比较近的县镇,他们要到这大城市来卖,赚的车费钱都不够,而在城郊或者远地成批收购贩运到城里来的菜,都是通过大面积种植的,有层层菜贩和质监把关,不可能会出现有毒蘑菇等蔬菜中毒的意外,所以,这里面不会没有问题。”
“你怀疑,这件事与朱长春的食客误食毒蘑菇的事件有关联?”
“如果查明这是一宗以伞肽类毒人的谋杀案,那么,我们不能不怀疑,这是同一位凶手作的案,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正因为当初没能及时查出真凶,让凶手逃避了法律的制裁,所以,他肯定自以为得意,过了这些年后,又故伎重演。”
“要不,我把章涛叫来,好好问一问?”
“不,他们既然结了案,我们不好打搅他了,我只要找到这几个人,一个是这个受害的男主人,另一个就是那个卖蘑菇的,还有那个保姆。”
“这个好办。”小慧点了点头。
米月问:“那个海滩,你试过了吗?”
“试过了,海滩长400多米,离岸一米水深宽20多米左右,2米深宽25米至30米左右。”
“这么说,符合王小平反映的何桂兰被人往深水拖拉的条件。”
“可惜,时间太长了,我们也无从查起了。”
米月让小慧查章涛所提案件受害人员,人员名单出来了,米月一看,吃了一惊!
食用蘑菇中毒男主人,竟是她不久前已接触的一个人:保洁集团的大老板朱东勤!
“难道,这个企图杀害朱长春夫妻的凶手,就是朱东勤本人?”小慧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一定,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因为在朱长春的食客误食毒蘑菇的事件中,朱东勤没有出现在朱长春饭店的现场,他要是出现在现场,朱长春不会不知道,而且你刚才说了,保姆在买这个蘑菇的时候,到菜上桌,他虽然没有在现场,但不等于他没有买凶杀人,而这个凶手,也许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们现在调查朱东勤?”
米月摇了摇头:“还不要惊动他,先从外围着手吧。”
卖蘑菇的一名妇女也找到了,何喜英,女,37岁,湖南耒阳人,是在城东郊城乡结合部棚户区的菜农。
“这个人还在吗?”
“案发后,一家人就回湖南老家了。”
“这样,我们先查一查那个棚区种菜场,菜场种菜的,应该有认识何喜英的。”
米月同小慧赶往市东郊种菜农场,车子出了城,便满是泥泞的路面,初夏雨水多,早晨刚刚下了一场暴雨,一路上都是水坑,到了菜场,原来就在长岭山南麓,正是雨后,那山腰茂密的林子,笼罩着一片白雾,犹如一幅山水写意画,山脚下,满眼便是一畦畦青翠欲滴的菜地,正是青椒青瓜成熟的季节,但米月嗅到的,却是一阵阵大粪的臭味,一排排石棉瓦围建的大棚房,零乱地搭建在公路两侧,大棚房外,鸡鸣狗吠。
米月在保安引导下,找到了何喜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怀抱一个不到一岁大的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快两岁的孩子,手里拿了只西红柿,啃了有一大半了,吃的正香。米月上前寒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呀?妇人笑说:“还有两个,在上学呢。米月伸了伸舌头,问认不认识何喜英,妇人摇了摇头,对面房间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对米月道,找何喜英呀,早就不在这里了。米月忙上前问:“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