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晕了过去。
“父亲!”
顾二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顾偃开。
“大哥!”
“侯爷!”
众人纷纷围到顾偃开身边。
“太医!”
“张太医!”
顾二赶忙推着顾偃开往旁边偏厅去。
石头带着亲卫们仍旧死死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石头更是亲自看着小秦氏和向嬷嬷一家子,不许她们离开一步。
半晌之后,顾偃开被扶到屋里床上躺下,张太医以针灸之法,吊住了顾偃开的气息。
赶忙叫人熬了参汤,吊住性命。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时辰,顾偃开才悠悠醒来。
“二郎!”
“二郎!”
顾偃开虚弱的伸手喊着。
“父亲!”顾二忙坐在床边,握住顾偃开的手。
顾偃开十分虚弱,说话都有些艰难,不等他开口,顾二便赶忙道:“父亲放心,我不会要小秦氏的性命,我会让人把她送回襄阳老家,让她在顾家的列祖列宗面前面壁思过,诵经念佛,了此残生。”
“至于三郎,我已经想好了,让他到西军去磨砺一番,什时候改掉他身上的纨绔习性,什么时候再让他回东京来!”
顾偃开眼中的担忧终于散去,既欣慰又心疼的看着顾二,眼眶中已然闪烁着泪光。
“你···你长大了···很好·····比我·····比我想象的要···要····要好得多!”顾偃开卯足了气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来。
“顾家以后····就····就交给···交给你了。”
顾二轻轻的拍着顾偃开的手背道:“父亲且安心养病,家中诸事,儿子会料理妥当的。”
顾偃开终于放心的松开了顾二的手,闭上眼睛,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顾二徐徐将顾偃开的手放下,起身往外走,一众长辈看了眼床上的顾偃开,也跟着走了出去。
外间,花厅里,顾二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在首位之上。
“刚才我说的话,诸位长辈都听到了吧!小秦氏犯下大错,但念其为我顾家生儿育女,延续了香火,又同我父亲夫妻二十几年,日后就在襄阳老家祖宗祠堂旁边辟一间佛堂出来,让她在里头诵经念佛,忏悔她的罪过吧!”
“大哥哥卧病在床,大嫂嫂要照顾大哥哥抽不开身,日后侯府的内外事务,就由我家娘子来打理,至于族里,我顾氏一门,以武勋起家,我打算重整族学,聘请名师,族中男子,但凡七岁以上,二十以下,女子十五以下,尽皆要入族学之中,读书习武,练习弓马骑射,一应花费,都从侯府支取。”
说着顾二起身冲着年纪最大的三位族老拱手躬身道:“叔公,两位族叔,你们是族中长辈,族学之事,还得你们帮着多盯着点才行。”
“二郎放心,事关家族前程,吾等自当尽力!”年纪最大的叔公率先发话,态度颇为恭敬,显然是承认了顾二当家人的身份。
两个族叔也跟着表态,顾偃平和顾偃昌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些不服,可想起方才顾二强硬的姿态,却又不敢出言反驳。
倒是顾二的那位姑姑,看向顾二的目光愈发复杂。
“姑姑!我知道你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年轻时在婆家没少受揶揄,怕是平时吃的饭菜淡了点,都要姑姑回家来取盐吧!”
“你怎么知道?”顾二的姑姑十分诧异,这么久远的事情,而且她对旁人从未提及这些,顾二怎么会知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无非是嫌弃我母亲的出身罢了!”顾二道:“不过我还是想告诉姑姑一声,当初不是我母亲非要嫁到顾家来,是当时官家铁了心要勋贵们还欠户部的欠款,已经下狱了几家公侯,顾家大难临头,不得已才找到了我外祖家,多次登门求娶,这才打动了我外祖和母亲,非是我母亲上赶着要嫁到顾家,这一点,姑姑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哼!”顾二的姑姑也是个性子犟的,心里虽然清楚,可嘴上仍旧不肯服软,毕竟因着顾二的母亲白氏,她在婆家不知受了妯娌们多少揶揄。
顾二躬身拱手道:“姑姑是明理之人,多的我就不说了,日后姑姑要是想家了,尽管回来,要是有什么事情要侄儿办的,侄儿能办到的也绝不会推辞。”
见顾二如此态度,姑姑脸上的神情也终于发生了变化:“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因着这事儿,我对你母亲有意见,对你也不怎么待见,你大哥的身子骨眼见是不成了,如今你父亲又成了这样子,日后顾家还得靠你撑着。”
“姑姑放心,顾家有我,绝对倒不了。”顾二自信满满的道。
“希望如此吧!”姑姑说完,便不再说什么。
“时辰也不早了,父亲需要静养,我就不多留诸位长辈了!”该说的都说完了,顾二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