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觉得人生简直操蛋到了极点,连这破床都要欺负他。冲架子床踹了一脚,杨知非悻悻然将旁边办公桌的两张椅子随便一拼,打算靠在椅子上将就一宿。
早些年出野外任务的时候,条件比这艰苦多了,他躺树杈子上都能睡。
然而他刚坐下,外面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他的眼睛上。
杨知非更加烦躁了,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爱和恨这两个极端的情绪竟然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他想李芳草想的发疯,他想冲去知青点,把李芳草拉出来,抱在怀里亲,他甚至冲动到想带着李芳草去没人的地方结婚,等过两年抱着孩子出现在众人跟前,看谁还敢质疑李芳草跟他的关系!
就是他爹妈也不能反对。
敢对他媳妇不尊重,他就不让他们看孙子!杨知非恨恨的想到,别说孙子不让看,就连他这个儿子都躲的远远的,不让他们看!
杨知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今天从照相馆拿的照片,爱怜的亲了亲照片上李芳草的脸颊。
做完这一切之后,杨知非才后知后觉自己在想什么,又干了什么,面无表情的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觉得自己像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