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府内,公孙守五人浑身被汗水浸湿,躺在地上不断的痉挛抽搐,脸色铁青无声的嚎叫,似乎全身的力气在被不断的折磨中消耗殆尽。
他们身前,湮金使惬意的坐在凳子上,神色无比的享受。
“现在,臣服与否。”
“呵呵。”郭习艰难的抬起头,努力控制暂停了自己的抽搐,喉间发力,一发老坛酸痰直奔湮金使面门冲去。
男子脸色微变。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种老头,活着也没什么用,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冷笑一声。
一柄盾牌蓦然出现,将那老痰阻挡在外后化为了长枪,冒着寒光的枪尖缓缓刺向老者的心脏,即便相隔数米,众人也能感到尖中散发的冷冷寒意。
额头处均是沁出密集的汗珠。
两米、一米、半米、二十厘米、十、九......三厘米。
“我臣服。”
就在枪尖即将抵达郭习心脏处时,一道无奈悲愤的声音传出,随着这三个字的传出,此人脸上尽显颓废,毫无生气可言,原本坚定的双眼变得毫无斗志,独留迷茫与空洞。
郭习猛然间看向说话之人,不敢置信。可当看见那昔日英俊威武的容颜竟是在这一刻苍老下来,眼中瞬间湿润。
“府主,不可啊,不要为了老夫臣服,咱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老泪纵横,滴答在地面上。
眼中狠色闪过,决不能让府主因为自己背上这种大逆不道的叛举,不就是死么,老子活了这么久了,早够本了。
神色完全恢复清明,深情的扫视了众人一圈,身子猛然间向前挺去,嘴角露出笑容。
“想用老子的命来威胁府主,开玩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铁骨铮铮的不屈之魂。”
公孙守等人看到老者如此神情,便知情况不妙,可还没来得及阻止,老者便有了动作。
嗖的一声,长枪在这个关头被抽了回去,用尽全力自杀的老者咚的一声趴在地上。
湮金使站起身子不屑的说道:“我想让你死你得死,我不想让你死,那阎王爷也不能把你带走。”
老脸着地的郭习满脸的屈辱:“去nmd,有种让老子死,你个奸人,阉人,碧池......哼。”闷哼一声后,无力再说话。
“你确定要臣服?你们了?”
湮金使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高高在上的问道。
“是。”
“我们也臣服。”三人稍稍沉默也低着头回道。
“你,你们?”郭习不顾肺部的疼痛与窒息的痛苦,竟是转过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视线最后转向文某。
多年的老伙伴,如此刚硬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决定,难道我看错人了么?
不,不可能,文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宁死也不会投降。
数十年前,以一己之力独战众多门派,那一战,整整两天两夜,即便浑身浴血,伤痕无数也从没放弃战斗。直到在生死的尽头领悟了破空七十二棍随后的精髓,合一之棍,将众人全部击败。
若不是看在昔日的师兄弟情谊,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许诺不将众门派的绝技传授他人,换取将往事就此一笔勾销。或许现在的武林将不堪一击。
如此狠人,又有良心,怎么会投降!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正在此时,脑海中传来道沧桑无奈的声音。
“郭老,是我,听到这话千万不要表现出异样。”
郭习微微一怔,随后依旧紧紧的盯着众人。
“诈降是我们的计划,待湮肺停止,我便有足够大的把握让大家逃出去,你继续保持即可,先前我们已经沟通过了,不告诉你,是害怕你那老年痴呆症犯了,影响计划。”
在湮金使视线中,郭习那年迈的面孔满是不敢置信与悲愤,被队友背叛的悲愤,稀松的眼皮下,浑浊的双眼中满是不甘心的泪花。
纵使再不甘心,两眼也只能缓缓的闭上,泪花随着挤压滴答在地上,整个昂起的脑袋无力的与大地相贴。
湮金使笑了笑,如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共同战斗的队友因自己的生死而背叛信仰,活着怕也只是活受罪,至于死,那就是等于将众人推向死亡的边缘。
这个决定可不是等闲人能做出来的。
“郭老,臣服吧,只要我们不做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效忠谁又有什么区别?”
冯锡范不再沉默,低沉的劝解道,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
湮金使笑看几人,将湮肺能力微微松懈,以便一方更好的劝解,一方在这痛苦与舒畅之间,意志力降低。
单纯的用酷刑对于他们是没有用的,否则几人早就臣服了,内脏被蹂躏感与窒息的痛苦这么久,几人全无松口之意,若不是老家伙性命即将不保,这群人怕是选择疼死也不会臣服。
不过现在除他外全部臣服,老家伙内心定是有少许的动摇,痛苦这么久,再感受到舒畅,意志力更会薄弱不少。若是还不臣服,好说,再次给予痛苦。
年迈的丙等巅峰之人,有两种,一是废物难再有所寸进只会享受生活,二是哪怕突破不了丁等,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