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中毒啊(2 / 3)

中,惊得满朝上下参璟王的折子一道道往上递,圣上无奈罚了半年俸禄才了结。

此后只要有人敢往府里塞人,皆被斩了头颅原路送回。

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明面送人。

殷重山不着痕迹哆嗦了下,隐晦地看向楚召淮。

这人不简单,定有过人之处。

不简单的楚召淮还在怀念醋鱼。

见姬恂不排斥他布菜,还脾气很好地笑了,他越发觉得传言不真。

这顿饭吃得风平浪静——主要是楚召淮平静,在一旁的殷重山心中都要惊涛骇浪了,手中的刀握了半天愣是没敢出鞘。

楚召淮用完膳,规规矩矩和姬恂告辞,寻了个“洗脸”的由头冲回寝房。

等洗完脸后临镜一照,楚召淮又被吓住了。

水粉糊得太久太多,常年带着病色的苍白脸上已浮现淡色红疹,一路蔓延至脖颈,像是发了急症。

楚召淮强忍住抓痒的手,为自己探了探脉。

哦,还好不是水粉的问题。

只是中毒。

楚召淮安心了。

临安白氏杏林世家枝繁叶茂,楚召淮光舅舅就有五个,他自幼跟随外祖父长大,虽说血脉相连可终归算是寄人篱下。

况且楚荆一直没打算将楚召淮接回京城,白家五房有四房都忌惮他分白家家产,一大家子勾心斗角,不是斗这个就是斗那个,连带着待他并不怎么好,打小生病中毒是常有的事,早就习惯了。

楚召淮在随身携带的小包袱中找了颗药丸塞到嘴里,嚼吧嚼吧吞了。

这事儿好像有些蹊跷。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莫非是昨晚的毒香?

痒疼止住后,楚召淮从矮柜中取出之前行医出门障尘用的眼纱,黑色绡纱四四方方遮挡住整张脸,只有眼部偏深可视物,甚为方便。

这脸一时半会好不了,正好有借口遮掩面容。

刚系好,寝房之外有人唤道:“王妃。”

来人是王府管家,瞧着上了年纪,眉眼温和,他手中捧着一封烫金的礼单迈步进了前堂,刚要说话就见楚召淮脸上的眼纱。

“王妃这是……”

“无碍。”眼纱之下只能隐约瞧见楚召淮的脖颈,“怎么了?”

管家收回视线:“这是刚拟好的回门礼单,请王妃过目。”

楚召淮接过,瞥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礼单,回想起自己那空了一半的嫁妆箱子,火蹭蹭蹭往脑袋上顶。

璟王府的银子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吗,只是回个门竟要带如此多的礼?

有钱就可以这般挥霍?

败家子。

楚召淮谨慎地问道:“这礼单王爷可曾瞧过了?”

“不曾,王爷用完膳便出府了。”

“那还是先等王爷回来后再让他定夺吧。”楚召淮将礼单收起,把问题推了回去。

姬恂和楚荆向来不合,更何况被胡乱塞了个男王妃,恐怕回门那日姬恂带一兜子阴阳怪气过去已算礼重。

管家犹豫半天,见楚召淮根本不想管,只好捧着礼单退了下去。

***

担忧姬恂忙完后回来又记起“圆房”这茬,楚召淮做足心理准备,可严阵以待足足两日,姬恂竟然一直没回府。

终于熬到归宁那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不知是不是之前受惊的后症,楚召淮吃了药也仍觉得身子疲乏沉重,一睡睡七八个时辰,晨起坐在榻上懵懵地发呆。

管家过来敲门:“王妃,您醒了吗?”

楚召淮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睁不开,不过脑子的含糊应道:“我醒啦,已经在穿鞋了。”

管家:“王爷让人来提醒王妃,时辰到了。”

楚召淮:“好的哦。”

时辰到了就到了呗,还提醒……

不是,什么时辰?

好似浆糊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楚召淮瞬间清醒,从床上一蹦而起。

回门的时辰!

管家侯在寝房外毕恭毕敬地道:“王爷体贴,说王妃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他在马车上等候半日便好。”

楚召淮:“……”

姬恂等他?

这还了得?!

楚召淮连滚带爬下了床,胡乱洗漱穿衣,不到半炷香就一路小跑着冲出府门。

可还未喘匀气就被场面吓了一跳。

楚召淮在外祖家见过姨母回门,知晓高嫁回门排场必定极大,吹吹打打人声鼎沸,整条街都能热闹一天。

可和璟王府这阵仗一比,简直不能看。

璟王久经沙场,府中护卫皆是刀山火海闯出来的精锐,身着轻甲腰佩长刀,列队整齐侯在府外,将宽阔长街挤得满满当当,杀气腾腾。

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