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闷了哑炮。
心里空落落的,许织夏低头揪着被套,几不可闻地呢喃,越来越模糊:“你自己说要结婚,都叫老婆了……”
他俯身凑近她唇,似乎是想要听清:“嗯?”
许织夏颓丧,却又很有骨气,别过脸不看他:“没事,你醉了,胡言乱语。”
纪淮周鼻息透出丝笑:“没醉啊。”
这话他说了三遍,但许织夏不吭声了,蔫巴着,没有掰扯的心情。
“想听什么?”他慢悠悠坐下,胳膊支在床面,倾身圈她在身前:“你说,哥哥讲给你听。”
许织夏更委屈了。
“没有想听的……”她微微埋怨,不轻不重推了下他肩:“你去上班好了。”
“真没有?”
“没有。”
醉糊涂了也怪不得他,许织夏不高兴,但只想自己生会儿闷气:“你走吧。”
他反倒是欺近,亲她的唇角。
许织夏措手不及,手掌顶住他胸口,将他往外推:“你去上班……”
他不理,脸压过来要亲热,她正别扭,躲着跟他僵持,赶他走。
他却不起身,只是笑。
两个人交缠在一块儿,许织夏在他怀里挣不脱,只能反复推搡他,可怎么都推不开。
许织夏蹙着眉,嘴角下垂,怄着气,就在要被他惹恼的临界点,他指尖有光芒一闪。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忽地落下一道重量,沉在了她抵他胸膛的指圈。
许织夏瞬间安静,动作静止,心跳也静止,怔怔盯着自己的手指,惊愣到忘记了呼吸。
戒托冠冕造型,主钻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稀世粉钻,在一尘不染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火彩。
这枚钻戒就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说了没醉,就是没醉。”
她一瞬不瞬看着戒指,而纪淮周一瞬不瞬看着她,放轻了声:“我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