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盛,“不知道是家弟哪里管理不善,让你们二位不顾风度,要在我的会所里闹的如此难堪?”
孟先生字里行间拿足了主人派头,乍听上去是想要客人提一提会所哪里招待不周。
可在场的人都不是不懂规矩的没眼色东西,孟先生的场子谁敢提意见,谁又敢在孟先生的场子闹事?
为首的谢曾两家公子一改刚才气焰,做点头哈腰状:“孟先生哪里话,四公子招待的一切都好,是我们两人喝多了酒有些上头,这才出了丑……”
“叨扰孟先生了,还请孟先生不要怪罪,我现在就带人离开……”
“会所打开门做生意,没有让客人还没坐下就走人的道理。”孟行之大手一挥,吩咐下去,“我送两间包房给二位,来人,请谢公子和曾公子入坐。”
会所的侍者立刻上前,引谢曾两人去了不同的包房。
“多谢孟先生,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谢孟先生,让孟先生费心了!”
剑拔弩张的场面,孟先生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轻易化解,谢曾二人也不再执着于争抢一间包房,在孟先生的吩咐下诚惶诚恐的进了两间不同的包房。
沈晗黛看向孟行之的眼神都难免带上了几分憧憬仰慕,更何况孟谦习。
他走到孟行之面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大佬。”
而孟行之看孟谦习,目光好似恨铁不成钢,“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解决?”
孟谦习张口欲言,瞥见一旁站着的沈晗黛,又不开腔了。
沈
晗黛极有眼色,“uncle,我去把金丝雀拿出来透气,不然它在车子里闷坏了。”
孟行之颔首,还不忘叮嘱她一句:“拿了就回来。”
“好。”
沈晗黛离开后,孟坤推着孟行之的轮椅就近进了包房,孟谦习低眉顺眼的跟着进去,顺手带上门。
四下再没外人,孟行之也不给他再留面子,“回话。”
孟谦习在心里叹了口气,“大佬不来,我就打算让人来劝架。”
孟行之冷笑,“你亲自去劝了,有用吗?”
“没用……”
“既然知道没用,还劝什么?”孟行之厉声指出,“就是你这幅脾性太软,所以他们才敢在你的场子上闹的这么难堪。”
孟谦习自然清楚自己的性格,更清楚孟行之会将这个场子交给他,就是想历练他的脾性,他自暴自弃:“我没大佬你的魄力。”
孟行之道:“你姓孟,你的姓氏就足以让谢家和曾家的那两个人不敢造次。”
孟这个姓氏,足以让冠以这个姓的人在澳区游走在任何圈子里的金字塔尖。
而孟谦习性格太温和,现在都让旁人险些忽略了他的姓氏。
“你是否觉得今次这件事处理不好丢的只是你一个人的脸?”
孟谦习的想法被大佬洞悉,他也只得点头承认,“是……”
今天谢曾两家敢在孟谦习的地盘公开大闹,若无人约束,或许改天这两家的人就敢在孟家面前蹬鼻子上脸。
家族与家族之间,需要镇压,需要忌惮,更需要威慑。
而孟谦习这幅不成熟的思想,显然让孟行之瞧不上。
但他这个四弟是个外软内硬的性子,这些敲打只能令他不痛不痒,他索性一针见血的激他:“也不怪那位羊城的颜小姐选年鹤声不选你,你看你从头到脚,有哪一点比得过年鹤声?”
孟谦习眉心皱起,显然被激怒,“颜小姐和鹤声哥已经结婚了,大佬也不用说这些陈年旧事激我!”
“我说实话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钟意的小姐被别的男人抢走,这不是窝囊是什么?”
“她都是年太太了,我还能怎么办?!”
“她结婚了又如何?当了别人太太了又如何?你不会去抢吗?”孟行之轻描淡写的讲,“我若是你,只要我钟意,无论她在谁的身边,我都会把她抢回来。”
孟先生的行事法则,随心而为,不讲规则。
孟谦习显然被大佬这番话惊的目瞪口呆,他做事保守,性格又温和,一时之间哪里能接受这样的铁腕手段。
他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冷静的说:“我知道大佬对我说这些……是想多多磨砺我,希望我能成事,但家中只要有大佬在,孟氏家族一定能长盛不衰,也没人敢轻慢。”
孟行之自接任孟家话事人以来,无论是华臻集团的业绩还是孟家在澳区的名望声威,他都做到了极致,把其他家族远远甩在身后。
所以他孟
谦习能不能成事,一点都不重要。
孟行之闻言却默了几息,“倘若我有一天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你待如何?”
孟谦习猛的仰头看向孟行之,大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比方罢了。”
孟谦习在心里松了口气,语气却坚定:“在我心里,孟家话事人的位置除了大佬谁也不能坐。”
他不行,他亲生哥哥孟愈成不行,其他旁支的那些孟氏子弟更加不行。
他说完又恢复成最初的温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