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心灰意冷出家的?”
“是。”孟行之回以她一笑,“许家和我们家交好,他们平白无故失了一个继承人,所以要找我讨个说法。”
但孟先生绝非善类,许家硬要将许晏舟出家的事情算到孟行之头上,他认了这个人情,转头许韩吵着要进娱乐圈,就把人收了当契仔。
原本许晏舟和他平辈,现在因为许韩的关系,愣是让所有的许家同辈都在孟行之面前矮了一头。
所以孟先生收许韩,一为人情,二为自己,不然他才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
沈晗黛听完来龙去脉,情绪变好不少,可是这也代表她想做孟先生契女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
她不自觉偏头打量孟行之,其实他能同她讲这些,还一点没有因为她的小心思
觉得被冒犯,这就说明他待她已经很有耐心了。
是沈晗黛自己没有安全感,贪心的想要他更多的耐心和庇护。
孟行之问:“现在还想做我的契女吗?”
想肯定是想的,可是事实就是做不了。
沈晗黛认清现实摇了摇头,uncle为什么会被送去五台山修身养性?”
她印象里的孟先生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端方模样,情绪稳定,待她温柔体贴,他这样的人又哪里需要修身养性。
回到车门处的孟坤恰好听到沈晗黛这句问话,清咳了一声,阻止的意思明显,“沈小姐,要开车了。”
沈晗黛会意,她本就是随口一问,但孟坤这幅反应显然是她的话触碰到了孟先生的忌讳。
她忙道歉:“对不起uncle,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见我的问话吧……”
“问都问了,又怎么当没听见。”孟行之神态一如平常,喜怒让人无法揣测,倒还是答了沈晗黛的话,只是惜字如金:“因为血统。”
男人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提及,而沈晗黛更是极有眼色的没再问,但心中却开始忍不住猜测。
孟先生是孟家大房所出,论嫡论长他的出身都是孟家最上乘,若非要提及血统,无外乎是他的血脉里流有一半葡萄牙人的因子。
“先生,四公子管理的会所出了点问题。”
沈晗黛的思绪被打断,她抬头看向孟行之,见孟行之面色从容,“他处理不了?”
孟坤看了看会所的人发来的消息,“谢家和曾家的两家公子一向不对付,今天两个人又看上了同一个包厢,现在两帮人在会所里闹的不可开交。四公子的个性一向和顺,碰上这种事恐怕连话都插不进去。”
孟行之听完很快就有了决断,看向沈晗黛,“你先回孟公馆。”
圈子里的公子哥为了争场子搏面子大打出手的事情沈晗黛见过不少,严重的一时上头拿命搏的都有。
“uncle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我没关系。”
她说没关系,但孟行之也不可能真的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下车,“待会儿到了地方,跟在我身边。”
沈晗黛听话点头:“好。”
孟家旗下产业众多,如今孟四公子孟谦习受孟行之授意,管着澳区许多的娱乐产业,私人会所是其中之一。
而谢曾两家的公子不睦已久,争包厢一事不过是两人为了争个高低的说辞和由头而已。
从电梯出来,抵达孟家的会所。
孟坤为孟行之在后推着轮椅,沈晗黛亦步亦趋的跟在孟行之身边走着,远远的便听见走廊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对骂声。
“我叼你老母,今天不是你扑街就是我扑街,谁敢拦我一个叼死他!”
“顶你个肺,你个死衰仔嚣张什么……”
粤语脏话对骂起来脏到不堪入耳,沈晗黛听的忍不住蹙了蹙眉。
而那位孟四公子孟谦习,正如孟坤所言,
站在那两个闹事的人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抚劝架?[(,但那两个人喝了酒正上头,根本听不进他一句劝。
两帮带头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眼尖发现了来人。
“孟先生来了……”
孟家子嗣众多,但这一辈能在外被尊称为孟先生的,只有一个。
堵在走廊的两拨人立时退到了墙壁两侧让开了路,露出后面的景象。
孟行之坐轮椅上,面容平静,眸色淡漠,论视角论高度,他此刻无疑是在低处,可在场众人没人敢因此轻视他分毫,他仅是出现在此处,已经充满了威慑。
离他近的人,不自觉的俯身弯腰低头,恭敬的不敢正视他的尊颜,“孟先生……”
这样的架势排面,让站在孟先生身旁的沈晗黛也忍不住屏了屏呼吸,孟先生果然如传言中一样有份量。
而夹在谢曾两家的孟谦习见到孟行之,眼神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大佬……”
“孟先生,您怎么来了?”
“孟先生,什么事劳您大驾……”
孟行之面无表情扫了孟谦习一眼,再看向谢曾两家公子时,眼中有了点似有似无的笑:“我听手下的人说,你们两位在这里发生了口角,这家会所虽然是谦习在看管,但他却是受我这个做大哥的指派才来,现在这里既然出了事,我自然该来看看。”
他讲到这里,眼中笑